不可能!若掌柜想贪这一文钱,何故要返还人家五文?
不在掌柜手里,就肯定在伙计手里。
他不止贪了两文,而是三文!
束江把信放在小几上,笃定道:“我思来想去,这一文钱还是在伙计手里,他本就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他没说实话。”
莫老不认同的胡乱摇头,“题目严丝合缝,说他藏了两文,就是两文,肯定还有其他疏漏。”
两人在屋中僵坐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想出所以然。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仆从恭敬道:“莫先生,束夫子在里面吗?轮到他讲学了,学子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束江不耐烦答道:“在,让他们先温书,我这就过来。”
束江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处,他又返回塌前,下巴冲那封信努努:“莫老,要不我拿去给学子们讨论一番?
人多了,总是有不同见解,说不定就想出来了呢?
更何况人家出了难题,咱们春馨书院要是答不上,那可就丢人了。”
莫老厌烦道:“拿去拿去!”
束江拿起信就走,刚走出门,莫老就趿拉着鞋追上来。
他边跑边喊:“束江等我,我也去听一听。”
这题一拿到堂上,学子们就炸了。
各抒己见,吵成一团。
大抵都是两个思路,不是掌柜藏钱,就是伙计藏钱。
可他们又说不出所以然,只咬着一个结果愣犟。
莫老听得厌烦。
一群人拿不出理由,只知道咬着一个思路吵,不堪大用!
他背着手,气冲冲地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见到青年仆从慌忙躲闪,他应是在门口偷听了许久。
莫老认出了他,是给春馨书院看门的贫困学子。
平日偷师,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莫老负手而立,召唤道:“莫要躲了,你过来。”
青年仆从在矮树后露脸。
见莫老神色不悦,他膝盖一软,扑通跪下。
“莫老,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一定好好看门,再也不偷听了!”
莫老皱眉:“既然你都听了,还听了许久,那你说说,这消失的一文钱到底去了哪里?”
青年仆从低头不语,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