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被凶徒打伤,全是血啊……
听谢家小子说,他嫂子也在山上。
她眼看临盆,这事能最好能瞒她,别让她动了胎气!”
鲁齐一听,当即摸出两个铜板塞到邻家大叔手里,“麻烦您了,劳烦您在这儿等一下,我这就去叫谢言。”
“这咋能要呢!”
“您拿着,钱不多,一点心意。”
邻家大叔推脱不过,就收下了。
沈桃还没睡,正在赶稿,听外面有吵嚷的声音也披着衣服出来。
她正巧看到鲁齐急匆匆地往里走,就拉住他询问情况。
鲁齐粗略一讲,沈桃立刻把手伸进披着的衣服里,打算穿戴好,跟着谢言一同下山。
谢言睡得正香,忽听门外有叩门声。
涟娘翻了个身,低声问:“谁啊?”
谢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估计是寨中有事找我,你快睡吧,我去处理了就回来。”
涟娘到了孕后期,身体沉重,有些嗜睡。
她丝毫没多想,转个身又睡去了。
谢言刚一出门,就被鲁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讲了来龙去脉。
谢言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扣好,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他险些摔倒,还是迎上来的沈桃扶了一把。
沈桃:“鲁齐去套马车,我们坐马车下山更快。
这事先别和涟娘说,就说寨子有事让谢言去处理。”
鲁齐套好马车,沈桃带着谢言和邻家大叔,朝谢家赶去。
沈桃去拴马,谢言大步冲进屋里。
郎中已经给谢父和谢母号过脉。
郎中:“这位夫人无大碍,就是急火攻心。
我开一服药给她喝下,休养两日就能缓过来。
只是这位……”
郎中摇了摇头。
谢智红着眼睛叫了声,“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爹也不会半夜出门遇到坏人。”
谢言的大手在谢智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示意他坚强。
谢智赶紧擦去脸上的泪,跟着郎中回去抓药。
邻居看谢家大儿子回来,便也回家去了。
屋里空空荡荡,谢言坐到爹娘的床边,心情万分沉重,一时无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