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粮听了陈宁的话,肯定地点点头,“谢谢宁丫头,你这主意极好。
我听赵爷说你们五日后就开课,到时候我早点来帮着摆桌椅。”
陈宁又问了几句孙有粮女儿的身体情况,他才放下果干离去。
只是背影单薄寥落,看得人心里发酸。
孙有粮走后不久,又有两个妇人结伴来到赵木头家。
“宁丫头在家吗?”
短短几日,宁丫头当管事的消息传遍了全村。
小丫头办事利落,大家都直接寻她。
陈宁走出来一瞧,是村里王婶和李婶,她俩关系较好,是难得的厚道人。
“婶子来了,快到屋子坐。”
王婶探头瞧了瞧院子里,见人都忙着,便道:“就不进去了,都忙着呢。
我是来给我儿王友报名的,这是五十文钱,你数数。
王友他去县城定做木匠工具去了,肯定能在开课前拿回来的。”
五十文钱用一根红绳串着,铜板被磨得油光发亮。
想必也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银钱,日日数着才这般干净光洁。
“还有我的。”李婶也笑着摸出一串铜钱塞陈宁手里,“我家李二娃他是个坐不住的。宁丫头,回头让你爹好好管教他。
该打打,该骂骂,他要是反抗,你就说是我说的,他就老实了。”
李二娃年十六,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心性却一点不成熟,是村里有名的孩子王。
他经常带着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屁孩上房下河。
李婶扯着树条追打他的景象在村里屡见不鲜,故而她才这么担忧。
陈宁接了铜板,“婶子们放心,我爹定会好好地教。
家都离得近,晚上吃了饭也没啥事,溜达两步就到我家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学,要真是不上心,或者不喜欢这个行当,这铜板我退给您也行的。”
李婶:“都交了的学费,哪儿还能往回退啊。
婶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们愿意开木匠学堂教手艺,那是我们的福分。
不过有你这句话,婶子心里热乎。”
陈宁:“那婶子们稍等,我收了你们的铜板,得给你们写个条子。”
“都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写什么条子!
我们大字不认识一个,写了也认不得,别费那个事了。
宁丫头你忙着,我和你王婶去地里看一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