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华诚心诚意磕了几个响头,抬头时,额头渗血。
“大人,要是我招了,真能保我全家性命?”
宋文墨又恢复了君子相,“本官一言九鼎。”
林英华伸手指向程光,“是他!!是程大人!我前些日子染上鼠疫,就去了疫馆治疗。家中老小也被隔离在家。
程大人找到我,许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偷偷回一趟刺史府,只需往一个房间里抹上口水即可。
若是不从,就把我送到重症村等死。我若是死了,家中老小就没了依仗。
我实在没办法才同意了程大人的要求,大人明察啊!”
在场一片哗然。
官员气得捶胸顿足,“程大人,你这是作孽啊。”
“程大人你身为琼州刺史,防疫有功,怎可做这糊涂事?”
程光目眦欲裂,撩开衣摆给宋文墨下跪,“宋大人,他这是污蔑!!纯纯的污蔑!
我平日治下严格,有时下属犯错,为了让他们长记性,惩罚手段就重了些。
他肯定因此对我怀恨在心,设计污蔑本官!”
宋文墨看向林英华,“的确啊,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
若是无法证实,你的确有诬告上官的嫌疑。”
程光嘴角勾起一抹笑,证据?他做得天衣无缝,根本不可能有证据。
林英华心里差点骂娘。
不是说好招供就饶了他吗?
他招了,怎么又要证据了?
证据?证据?
哦!!对对对!他想起来一个。
“小人在疫馆诊治时,是一位郎中暗中给我传信,说大人要见我。也是他替我打掩护,我才能乔装成送饭人逃出疫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