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已经在门口转了好多圈,耐心马上耗尽,几次想要敲门。
就在他再次抬手敲门之际,有人来寻他了。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陈县令隔着门道:“夫人,衙门里有事,我怕是要去一趟。我马上就回来。”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沈桃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做手术。
只有沈桃一人做手术,且屏春的症状又严重,足足一个半时辰,两人才出现在现实世界。
沈桃过去摇醒黄莺。
黄莺清醒,意识回笼,指着沈桃大叫:“是你打我的!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手术途中,屏春有苏醒迹象,沈桃又追加了麻药。
按照她注入的量,再过二十分钟,应该就会苏醒。
黄莺扑到床边,就见屏春趴在床上。她身上披了件衣服,衣服下露出光洁的胳膊和圆润的肩头,短浅的呼吸让她后背有轻微起伏。
“你把夫人怎么了?!夫人怎么没穿衣服?你疯了!她可是县令夫人,岂容你亵渎!”
沈桃可太讨厌她哔哔了,她伸手照黄莺脖子比划,“听我说话好不好,你要是再一个人逼逼叨叨,我就再给你一下。”
黄莺害怕了,眼里包着泪,脚步挪动挡在床前,但到底是闭了嘴。
“你家夫人没事,我已经替她止血,还顺带清理了患处。
刚才打晕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要是一喊,肯定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夫人这病是要脱了衣服才能治的,一群人守在床前,怎么脱衣服?
不能及时处理患处止血,就那流血的架势,人就没了。
往后几天夫人还要上药,饮食也要注意,我得在这里陪她几天。
回头你和你们县令大人说说。”
黄莺听了解释,面色稍霁,“那,我家夫人什么时候能醒?”
“再过一炷香吧。我饿了,快去弄点吃得来。我刚救了你家夫人的命,你连口吃的都不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黄莺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沈桃。
“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没事的。”
黄莺噔噔跑走,过一会儿端了碗面条过来。
沈桃正在吸溜面条呢,屏春睫毛扇动,慢慢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