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县令手里得了银子,沈桃还有一事相求,她得去牢里把蒋怀接出来啊!
陈县令还真给她批了个条子,让她去大牢接蒋怀。
沈桃穿着新买的棉袍,拎了个烧鸡,大摇大摆地敲了大牢的门。
那名学会了第八套广播体操的狱卒,点头哈腰地迎接她。
“女神医,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你先是治好了我的失眠之症,现在县令大人还提拔我去街上当差,再不用日日看着这些犯人了!”
狱卒当然高兴,这里犯人不多,来看的家属也少,得不着几个铜板。
去街上好啊,踢个乱摆的摊子,抓几个违规的赌坊,铜板就哗哗地来了。
沈桃一现身,昔日狱友,打口哨,起哄,好不热闹。
只有被沈桃打过的露yin癖瑟缩在角落,生怕再被沈桃抓住揍一顿。
沈桃本以为蒋怀在牢里会过得很凄苦,所以特意买了个烧鸡来安慰他。
她是万万没想到。
这厮不仅把伤养好了,牢房里还多了被褥,桌子,还啃烧鸡。
狱卒开门,对蒋怀笑着说,“快出来吧,县令大人说是误会,让放了你呢。”
蒋怀摇头,“不急不急,且等我把这只鸡吃完!”
蒋怀隔壁牢笼的犯人正双手扒着木柱,眼巴巴地瞧着蒋怀手里的烧鸡流口水。
真流,拉丝的那种。
“兄弟,都放你出去了,你就出去呗。你那鸡就给我嗦一口骨头,八辈子没见过荤腥,快要馋死我了!”
蒋怀瞟了眼沈桃手里的油纸包,心情很好地把剩下的半只烧鸡扔了过去。
那人就像饿狼扑食,把烧鸡接过来,埋脸就吃。
蒋怀跟着沈桃走出牢房,多日未见阳光,刺眼啊。
沈桃用肩膀撞了下蒋怀的胳膊:“刚才在牢里不方便问,你是怎么弄到被褥,还吃上烧鸡的?”
“嗐!这还不是小意思?有个狱卒听说我是郎中,就找我给他看病。
啧啧,夜里难振雄风啊。我不过浅浅施针,就让他龙精虎猛。他特意买了棉被和伤药孝敬我呢!
烧鸡是给另外一个人看头痛之症换的,你不在这些天,我还换到酒了呢!别说狱卒,就连衙差我都看了个遍。”
沈桃:……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能活得好,不羡慕不行啊。
两人回到下榻客栈,结账走人。
原本只想在油谷县逗留一天的,形势所迫多待了七天。
后面的路途要快马加鞭。
现在天也没那么冷,晚上不用去县城投宿,找被风的地方睡一宿就行。
出发第三天,暮色四合,沈桃和蒋怀把马拴在一片林子旁,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