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以后互相帮衬哈。”
陈乔说着互相帮衬的话,可手里的花生米是一粒也没分给冯茗。
第二天,冯茗醉的起不来,陈乔还生龙活虎。
非要问为什么,只能说冯茗喝酒没吃花生米。
沈桃一到衙门就开始思考李得金的事。
说李得金爱妹子吧,妹子被虐待这么多年,他是一丁点也没看出来。
说他不爱他妹子吧,听说妹子被如此虐待,他拎着菜刀直冲大堂差点把庞财剁了。
持刀闯大堂,这罪名不小呢,说他意图袭击朝廷命官判个死刑都够。
可是吧,李得金这一手也能震慑一些人。
若真把他收拾狠了,往后再有女子在婆家遭难,倒是没有兄弟敢去撑腰了。
这对屏县女性不是好事。
沈桃正愁呢,就有人给她递台阶来了。
李氏族长携带李家族人,包括同村的,甚至还有街上的百姓在衙门前长跪不起。
他们的诉求就是轻判李得金。
沈桃走出衙门,故作一脸为难,“各位,不是我不放过李得金,他公然持刀闯入大堂重伤了人,若是轻判,岂不是人人都敢效仿?”
李氏族长年过半百,他深深磕了一个头,涕泪横流道:“大人,李得金是我哥哥的儿子。
他早逝,膝下只有李得金和李红云两个孩子。红云已经故去,膝下无子无女。
得金也只有一个女儿傍身,若是他也跟着走了,我哥哥就断根了啊。”
百姓纷纷感叹:“可怜,可怜啊。”
沈桃啧了一声。
这李氏族长没说到根上。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人,竟是周常。
他冲沈桃拱手,“沈大人,李氏生前遭受的苦楚让人动容。
但凡有血性的男儿听闻自家姐妹遭受此等罪过,岂能无动于衷?
若真是无动于衷,岂配当我屏县百姓?”
他掷地有声,不少人都跟着附和。
“对!要是我姐妹造此劫难,我必同李得金一样手刃仇人!”
“我也是!”
周常还挺擅长搅动人心,他手伸进袖子里一抖,拿出一张折页的纸。
纸上有歪歪扭扭写的名字,也有直接按手印的。
“沈大人,昨天案件传出去后,有不少人想给李得金作保。这是他们的请命书,我相信还有更多的人愿意给李得金作保……”
周常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举手喝道:“我愿给李得金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