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心里想给王长顺鼓掌。
好一个指桑骂槐!
而且着重提到了娘,提到了女性。
这啥意思?
这不就是暗暗给她撑腰呢吗?
她之前送的银子,可真是没白送。
骂完下人,王长顺随手点起一个官员,让他开始汇报工作。
这人说话磕磕绊绊,等他说完,王长顺脸都黑了。
“多少年了,你这舌头还是捋不直?瞧瞧你们这个破县税粮还没交全,要你有啥用?”
王长顺直接起身,抢过那官员手里的折子,把他的官帽当鼓狠敲。
这人还辩解,“大人,收不上税粮实在是年景不丰,下官已经尽力了。”
王长顺:“你尽力有个啥用?给我个最后期限。
还有,我交代你们县重新调查人口,你办了吗?”
那人苦着一张脸,“大人,衙差那也不够用啊。又要收税粮,您又让富商捐款赈灾,根本抽不出人手。”
他不辩解倒好,一辩解王长顺更气了,“人家屏县怎么就能做到呢?
人家不仅税粮早早交上来,还凑了五万两银子,又收了三万两的粮食捐给褚州。
更甚至,人家安置了一万多灾民去修渠。
啥事都办的明明白白,妥妥帖帖,这么一比,你不是废物你是什么?”
沈桃:……
我说老王,你用不用这么给我拉仇恨啊。
接来下,王长顺的炮火又对准了下一位。
这哪里是年会报告。
这是王长顺独家喷人大会。
多角度喷射,无差别喷射,末了都会加一句,人瞧人家屏县。
沈桃现在就是黄豆仰天流下两行粗泪的表情。
我谢谢您嘞。
当然,徐以德也免不了挨了一顿喷。
喷完他整个人都打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