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冯父被领到了衙门,听说此行要协助沈桃抓扒手,他无比激动。
钱袋子小心的挂到他衣摆上,他紧张的都不敢动,不停的问冯茗,“你看爹这样自然不自然?”
冯茗嘴角直抽,呵。这钱袋子是挂到你腰上了,你那表情怎么感觉好像挂你脸上了?
冯茗嫌弃:“你不行,换人吧,让我娘来。”
冯父第一次冲儿子生气,“我不行?我不行哪儿来的你!我告诉你,你老子我今天肯定是被偷的那个,你且等着吧。”
冯父率先冲出衙门,往最热闹的街上走。
哎呦我去,身带任务,他现在看谁都是贼。走路同手同脚,额头直冒冷汗,嘴片子都跟着哆嗦。
不放心冯父的冯茗就在他附近,看着老爹没出息的样儿,生出一种无力感。老爹要不你干脆直接喊出来你是来钓“鱼”的好了。
走了好几圈冯父也没等到人来偷他,甚至路过的人都懒得看他,他慢慢放松。
冯父余光瞥见一个身形和他相当的客商,他模仿他走路以求扮个更自然的行人。
客商去旁边排队买烧鸡了,他也排。据他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来讲,走来走去惹人注目,不如守株待兔。
冯父不仅去排队了,还壮着胆子和前面的人聊天。
冯父:“兄弟,排队买烧鸡呢?”
真.聊天终结者大兄弟抬头看了眼烧鸡的招牌:“没有,我排队买棺材。”
冯父再次力挽狂澜抛出话题:“哈,知道庆丰楼吗?庆丰楼烧鸡也好吃呢,我,我开的。”
大兄弟翻了个白眼,这人有病吧,一出门遇到个傻子,他干脆走了。
冯父啧了一声,“啥人啊,不能好好聊天啊。”
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冯父继续模仿那些身心放松的人,就好比排在他前面那位。人家双手抱在胸前,重心放在左腿上,右腿伸出去轻晃。
冯父也双手抱在胸前,也学人家晃。只可惜他根本没有学人的天赋,整个人都在晃动,跟触了电门似的。
胡大、老三、大狗三人结伴拐进这条路,这是去百花楼的必经之地。
隔得老远三人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抖动,恍若大傻子的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