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被这句“她不喜欢男子,她喜欢女人”吓得不轻。
宋文墨一派严肃,心里却有个小号的他偷偷跪下,双手合十默念,桃儿,你别怪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造你的谣,你有大才,不该被情爱俘获困于后宅。
李旻平复半天心情又道:“表哥说的可是真的?若只是私下判断就胡乱说出口,于女子名誉有损,不是君子所为。”
宋文墨故作为难:“要是旁人,这话我断然不会出口。可咱们的母亲一奶同胞,咱们也有手足之情,我怕你受伤。
她喜欢女子的事千真万确,是有次与她把酒言欢,她亲口所说。”
宋文墨一本正经的扮演着好哥哥。
李旻靠脑补忽然觉得一切合理起来。
若非她喜欢女子,她怎么会和百花楼的老鸨那么熟识?
他可是亲眼见到那老鸨与她说话时,就差挂在她身上了。
嗯,她虽生了个女子的相貌和身体,可她说的那些话哪句是闺阁女子能说出来的?
她说,能形成团魂的就该是无形的意志,是故去的英灵,是身后的国土,是国家的信任,是父母子女的安危,是战胜的荣耀,是明知死亡也不屈的刚烈。
这明明是一个男子的灵魂被困在了女子的身体里!
既是如此,她喜欢女子又有何不对?
反正他看中沈桃也不是看中她的皮囊,她喜欢男子和女子又有何妨?
大不了以后到他军中任职,他替她遮掩一二。
李旻思虑再三后冲宋文墨拱手,“感谢表哥关爱,不过表哥想错了,我看中沈桃并不是男女情爱。旻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宋文墨自觉这谣造的好,心情大好,“嗯,表弟先去忙吧,表哥还有事要和圣上商量。”
李旻出了宫门打马回了镇北王府。
到王府时,王妃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酒菜。镇北王是草莽出身,家中亲眷单薄。王妃的亲人都在宫里,自然无法出宫赴宴。
硕大的桌子只对坐了娘俩,身后倒是围了一圈伺候的丫鬟仆妇。
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沾过女色,王妃挑了颜色好的丫鬟在旁伺候,就是希望儿子能瞧上一两个收用。
丫鬟里有个叫紫鹃的最为殷勤,打着布菜的名号在李旻身边转来转去。
身上的香粉味把食物的味道都给掩盖了,让李旻想不注意都难。
他盯着紫鹃使劲儿瞧。
紫鹃一会儿抚下钗,一会儿捋捋头发,满脸娇羞更显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