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之前身上的味道就挺好,他闻的很安心,现在这样不对。
可他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身上就跟长了刺似的,扭来扭去。
洗完澡出来,屋里也通风了,还有人送来几枝腊梅,清新雅致。
乔申进门就皱眉,不安感异常强烈。不止身上的味道不对,就连屋子里的味道都不对。
之前是什么味道来着?
他记不清了,反正现在这个味道让他不喜。
乔老爷子没看出乔申的异常,看他喜的白白净净心里高兴。还行,这儿子洗刷洗刷还能要。
洗干净了就该谈正事了,乔老爷子郑重问:“申儿,你跟爹说,这次到底是谁抓了你?你又是如何逃回来的?”
说这个乔申可就精神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是褚田那个王八蛋!”
乔老爷子年过八旬,早已赋闲在家。但他的大儿子在户部,二儿子在翰林院,三儿子在兵部,小儿子乔申在地方任录事参军。
唯一的嫡女嫁给了吏部尚书秦光祖,余下七个庶女配了各地官员。
现如今他的孙子孙女也与各官员联姻,曾孙子孙女都生出来了。
虽然官职都不是很大,可架不住广撒网多捞鱼,小半个朝堂都和他沾亲带故的。
乔老爷子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乔家和褚田有何龃龉。
他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也没报回乔申得罪褚田的消息。
其实吧,乔老爷子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早都让乔申撵走了。
那些人总是让乔申向善,规劝他的言行举止。
谁料乔申脱离父亲管控后生出一身反骨。
他以当纨绔为毕生荣耀,踹寡妇门当勋章,祸害良家妇女为己任,贪污受贿为爱好。
这样的乔申能容许有人指指点点,耽误他的“大业”?
他直接把人发配去“改造”了,有种地的,有放羊的,还有扫大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