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思及此轻笑出声。
林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炸毛了,“你笑什么?!”
“大嫂,我笑你杯弓蛇影,把谁都当敌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之间有关联,是始于你儿的人品,忠于你家口脂的品质?”沈桃淡定的在林母床榻边坐下。
“我儿的人品?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不过是换种手段取得我信任罢了。”林母栽了不少跟头,现下对谁都充满戒备。
沈桃把林之栋关照小乞丐的事说了,而后又提到她家口脂:“昨日我回去又细细研究了口脂,的确是上上之品,只是有些颗粒研磨的不够细。
我当时还想,既然能调制出这么好的口脂,怎会出如此纰漏。今日到你家我才晓得缘由,看来是你儿子无意中知晓了配方,想着给你治病就偷偷制来售卖。
他本是男儿,不擅长这些细碎的事,才会如此。”
林母认真思考着沈桃话里的真伪,末了笃定道:“就算你不是那边派来的,你的目的也是配方。
不妨对你说,落到这个地步,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是带进坟墓里,我也不愿便宜狼子野心之人!”
林母倒是烈性,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乃是常理。
沈桃也不气恼,换个角度讲,若是自己被人伤到这种地步,怕是比她防备心还重。
想要取得对方的信任,终是要以真心换真心,所以她打算亮出底牌。
毕竟天下人皆知,多她一个也不多。
“大嫂,你可知屏县?”
“屏县?!”说起这两个字,林母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
林家穷成这样肯定买不起报纸,可屏县报纸影响力实在太大。街头巷尾都在传,林之栋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每日也把内容凑了个七七八八。
林母在家无聊,林之栋就会把听到的事和她分享,逗她开心。一来二去,林母也对屏县有了认知。
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啊。
沈桃自然没放过林母的神色,起身拱手,“在下不才,正是屏县县令沈桃。”
说着,沈桃还亮出了自己的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