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带着孩子不便在皇宫久留,又和沈桃说了会话就回府了。
沈桃进了两次宫,可以通过标志性的建筑找到出宫的路。
到宫门口,她一眼看见了宋文墨。
天空阴沉沉的,厚云压顶,好似要下雪。
不少即将离去的官员都在抬头观测天气,他也不例外。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抬头动作,他却做得文雅清贵。
有人生来就是天边明月,有人就是地上凡尘,根本没有可比性。
沈桃磨了磨后槽牙,造物主真偏心啊。好好个老爷们长的比她个姑娘还俊,还斯文。
嫉妒让人面目丑陋。
沈桃上前拱手作揖,“宋大人。”
周边不少人呢,沈桃该有的礼数还是很到位。
宋文墨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眼神亮了一瞬又恢复黯淡,好像初相识似的淡然问:“你是?”
沈桃故意大声些,“哎呀宋大人您忘了,我是沈桃啊。去年在琼州赈灾咱们有幸见过一面。而且我是从褚州来的,听闻您以前也在褚州待过?不如咱们找个茶楼小叙?”
周边官员不屑一笑。
这女的还想搭上宋大人?
谁不知道宋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
等着她被打脸。
没想到下一秒宋文墨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哦~记起来了,你就是率先发现鼠疫的沈大人。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众官员:……
我说宋大人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我上次邀请你喝茶你咋不答应?
两人走远一些,就不用装不熟。沈桃肩膀垮下来,“宋大人,褚田那边怎样了?”
宋文墨环视四周,丝毫没有隐瞒道:“我的人一直调查褚田,发现辰国暗桩通过天香楼的酥糕给他传递消息。
想必此次东辰国纳赛尔提出参加冬武会,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沈桃大表不理解:“通敌叛国?!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他一个工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官,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何必铤而走险?”
宋文墨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我起初和你有同样的疑问,后来让人查他的出身,有了些猜测。”
“他什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