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运嗯了一声,把一包药怼进背包。
他牵着那匹有些焦躁的马出了驻地,起初骑着它,远离阵营后他翻身下马,松了马缰让它跑。
马起初还不跑,回头看了邹运好几次。
试探着抬蹄。
滚圆的眼珠看向邹运,似乎在询问,哥儿们你确定让我走?
邹运没理它。
它又往前挪了几步,见没人管,又大着胆子挪了几步。
挪着挪着,它就距离邹运十几米远了。
此刻马忽然拔蹄狂奔,跑得鬃毛翻飞,还回头瞧邹运。咧着的大嘴露出一排不太白的牙,仿佛在说,兄der,先走一步,找我发小去了!!
邹运施展轻功上树,在树冠间窜来窜去。
那马狂奔了十多里地才停下,邹运也累得快把腰子吐出来了。
马伸头啃着树皮咀嚼。
邹运也从包里拿出肉干吃,补充体力。
马吃树皮吃得可香了,莫非这东西好吃?
无聊的邹运扯了块树皮塞嘴里,嚼两口就吐了。tui!tui!啥玩意!
马警惕的回头看了眼。
谁在呸?
算了吧,没看到人,还是好好的吃树皮吧。这棵树看起来眉清目秀,比别的树都好吃一些呢。
一人一马歇了半个时辰,马儿再次悠悠哒哒上路。
这一次它走得很慢,急得邹运恨不得上去抽它一鞭子。
到后半夜,这马竟然犯懒,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卧下睡了。
马睡了,但邹运不敢睡,小心翼翼拿出怀中望远镜四处观望。
好无聊。
好想下去搂着马,它坨大暖和。
不知不觉,邹运睡着了,能再醒来,那贼马竟然不见了!此时天边泛着微微光亮,黑暗将将被撕破,四下里朦胧一片。
邹运赶忙拿着望远镜追查马的下落。透过望远镜,他看到那贼马在疯跑,好自由的样子。
一时间,邹运竟然因为追踪一匹自由的马而生了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