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和沈桃一样,对铁头的失踪内心十分愧疚。
他要是不出去听墙角,主动帮铁头买烧鸡,他就不会失踪。
所以他提出,想乔装去弄影阁调查彩翠。
赵三福、三福娘还有沈桃都愣愣的看着月影。
月影紧张的摸了把脸,“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三福娘到底是过来人,脸皮比两个姑娘厚,掐着腰哈哈大笑:“就你这长相你还去弄影阁?”
“你不怕那些姑娘把你生吞活剥?”
“就算那些姑娘有职业操守,但你长得比姑娘还好看,就不怕那些爷们对你有非分之想?”
沈桃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算了,我去吧。”
这说得好心酸,一个女的长得还不如男人出彩,如何不让人难过?
赵三福也跳起来道:“不行,我也要跟着去,找到铁头,你看我不把他头打爆!”
她凶凶的挥舞着拳头,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还把铁头的头打爆?就看她这两天的表现,铁头要是遭了罪,她第一个心疼。
赵三福和沈桃一样,在林子里晒了几天人乌漆嘛黑的,脸上干裂爆皮。
就她俩的造型,不穿女装,都很难辨认出是个女的。
沈桃:“行,三福跟我去。其他人都出去,我和三福乔装一下。”
三福娘和三福爹还有点忐忑,可等两人乔装完毕,全都闭嘴了。
这哪儿是两个小姑娘,分明就是为了生计饱经风霜的爷们呀!
沈桃揣了点散碎银子,带着三福往弄影楼行去。
弄影楼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路上,门廊上挂了几盏红灯笼。
大冷天的,姑娘们披着轻薄的纱衣挥着手绢在门口揽客。
人还未靠近,浓重的脂粉味就散出老远,熏的赵三福用手掩鼻子,打了两个喷嚏。
她偷偷跟沈桃说:“这是整瓶香粉都倒身上了?”
“爷,进来玩会儿嘛。”穿粉色纱衣的女子没骨头似的往沈桃身上靠,手绢搭到沈桃头上又慢慢扯下来,撒娇般说:“嗯~奴家一定会让您快活的~”
眼前这女人岁数不小,细看眼周都是皱纹。尤其是抹了很多的脂粉,就跟墙体开裂似的,动作大了还扑簌簌往下掉粉渣呢。
但周遭光线暗淡,红灯笼的光照在她脸上,让她一张惨白的脸多了些红润,乍一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沈桃压低声线,用手挑着女人的下巴,笑道:“玩倒是可以,但爷可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彩翠的,人长的可水灵了。她这会儿忙不忙,爷进去看看。”
一听彩翠,眼前的女子有几分愠怒,“哼。奴家和你说了这么半天,没想到您心里就惦记着彩翠。那小妮子有什么好的,把你们一个个魂儿都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