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道:“屏县各位,我们鹤县几个人想出去商量点事。”
沈桃磕着瓜子摆手,“去吧去吧。”
曹宝文带着团队成员钻进另一间屋子嘀嘀咕咕。
“刚才感觉要少了呢,她连价都不砍。”曹宝文唏嘘,“屏县真有钱啊,要不租码头的地皮费涨一涨?”
“对,得涨,但是涨多少啊?”
曹宝文皱眉思索,“原定是五千两,等着她们砍价到三千两的。要不,咱们往上涨三千两,等着他们砍到五千?”
“我看行。”
“我看也行,不过是不是涨太多了,一下三千两呢!”
“对啊,人家对咱这么好,咱背后算计人不太好吧。”有人良心不安。
曹宝文:“要不咱不涨了,让他们先开价,价格合适咱们就同意。”
“好,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回屋的时候有点心虚,这不明摆着出去涨价了吗?这么做人多不地道啊。
曹宝文落座,清了清嗓子,“那咱们谈一谈租地的费用吧,这是丈量的图纸,我已经把一块适合建码头的地方圈出来了,你们看看。”
图纸传阅到沈桃手里,这片地比她预期还大,地理位置也合适。
曹宝文心虚,但硬着头皮开口,“这片地,你们觉得租金多少合适。”
沈桃磕瓜子磕的手黑黑的,她怕把图纸捏脏,拇指和食指小心圈起来捏。
远看像比了个ok的动作,但是,更像比了个三。
曹宝文脑子转的飞快。
三千两是吧!
和他们鹤县商量出来的结果一样呢,歹亏刚才没涨价。
他大喝一声,“好!三千两就三千两!我们鹤县同意了,以这个价格租给你们十五年,一年一结。”
沈桃等人长着大嘴面面相觑。
曹宝文心里一咯噔。坏菜了,之前大家伙谈的是租十年,但他怕屏县跑。
他们跑了,上哪儿再找冤大头接管码头?所以故意多叫了五年。
贫穷限制了人的想像力啊。
曹宝文你但凡富裕一点,硬气一点,你都应该等沈桃把话说完。
沈桃他们心里价位,可是两万两租一年啊。码头要是做大做强,还得考虑鹤县涨价的事,所以五年一签合同应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程度。
结果,你忽然来了个骨折价,还十五年一签合约,一年一结帐。
沈桃都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下来,那是在占鹤县的便宜。
不答应吧,又显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这很难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