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找到扫把,冲进鸡窝,对着那人就打,“狗东西,竟然深更半夜闯到我家鸡窝,想偷鸡是吧?!”
鸡窝里的老男人被打,一咕噜爬起来,把手里两只鸡对着女人扔过去。
趁着女人慌乱抓鸡的工夫,他夺门而逃。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做过很多回似的。
女主人把抓住的鸡塞进鸡圈,不死心的拖着扫把追出门,“你个老杂毛,敢欺负到我头上?”
“你也不左邻右舍打听打听我的名声!出了名的不好欺负!”
“你给我站住!”
前面跑的老男人头顶上飘着几根鸡毛呢,心想,站住?
站住让你打?
你觉得我长的像冤种?
这人正是沈桃要寻的庾慈。
昨晚上没找到牛棚,就钻了鸡窝搂着鸡睡了一宿,现在正在街上夺命狂奔。
庾慈跑的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歇气。
回身一瞧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这才放下心,又歇了一会儿,才背着手溜达起来。
还没溜达几步,斜边巷子里冲出一个人,高举扫把,朝着庾慈身上招呼。
她边打边骂:“你个钻鸡窝的贼,是不是以为我跟丢了呢?”
“实话告诉你,我打小就住这片儿,每条路都门清,闭着眼睛都能找回家,我能丢?!”
“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各个都以为我家好欺负呢。”
“打你个钻鸡窝的贼。”
这女的劲儿可真大,越跑越打。
庾慈索性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打吧打吧,不让你出这口气,能追回我老家去。
沈桃和月影慢悠悠的走着,就见前方的街上一阵骚乱,百姓兴奋的冲过去看热闹。
沈桃加快脚步赶过去,正好看到怒打偷鸡贼的一幕。
女子打了几下停手,仍在念,“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你再敢钻鸡窝,饶不了你。”
沈桃脑海中嗖的划过一道电光。
牛棚?鸡窝?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非?这个挨打的老头就是庾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