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认识，让你二哥去。”牛壮壮一口否决。

“嗯，明天我去。”馒头一口应下。

话落，全场再次无声。

说实话，今日一天下来，虽然大家都对夭婉很热情，但劲头一过又开始有一些陌生。

特别是平日里最吵的棉糕，最是安静了。

牛壮壮想问夭婉一些东西，打破僵局，但见夭婉两眼无神在那里呆呆地嗦面，他又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而夭婉则是在极力回想有关自己家人的事情，但每每觉得盖在记忆上那块薄布快被揭开时，又突地一下，像是被谁打了一下脑袋，瞬间清醒。

所以她今日其实除了正儿八经的学习，就是在发呆。

也许是因为饭局过于安静，很快大家就吃完了面，一人喝一点剩下的雨水拌面汤，便结束了今日的晚饭。

牛壮壮将碗筷收到一旁，想着明日下工回来再将碗筷带去河边洗干净。

棉糕则是嗖的一下趴到床上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不幸的是，很快便被馒头揪了起来：“你们夫子今日教的东西，可都背下了？”

棉糕撇撇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今日夫子讲的实在是太枯燥了，我都没听懂。”

“哪儿没懂？我教你。”馒头将棉糕拎到桌前坐下。

夭婉见此情况，凑到牛壮壮跟前，问：“棉糕姐姐和馒头哥哥没在一个地方听夫子讲学吗？”

牛壮壮说道：“没有。凡尘的学堂分为男院，女院，官院。每个学院所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官院是专供那些官家子弟上学的地方，男院则是供平民男子上学的地方，女院则是供女子。”

“自云国建立以来，皇帝一直在提倡所谓人人平等，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皆可入学读书，甚至入朝为官，这才有了这么些书院的设立。但其实，最后能入仕的大都还是那些官家子弟。像那些平头百姓，日后能做夫子教书育人，那便是天大的运气了。而我们这些乞丐，能识字，也能找一份不错的差事做着。”

说着牛壮壮还摇摇头，表示遗憾。

若是他的二弟出生在官家，那一定能出人头地。

至于三妹？努力是有的，但始终天赋差了些。

不过让她识字，学会琴棋书画女红这些，以后若是嫁了个好夫家，她也能知晓是非，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贴补家用，而不用疲于奔命。

“原来如此。”夭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