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壮壮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缓缓讲述他与林二纷争的开始。

“我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叫月月。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她跟你们一样，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就像春天里最灿烂的花朵........”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是自己父母离开他们的第二年春......

“月月，拉紧哥哥的手，不要走丢了。”牛壮壮拉着月月的手，在人群中穿梭。

他们已经饿了好几日了，靠树叶，泥土和河水果腹。

因为，街上那些掉落的吃食，他们都抢不到。

那些个不要命的乞丐，能跑过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打过？

牛壮壮带着妹妹，拿着碗四处乞讨，希望有好心人可以施舍一二，但无一不被赶走。

连遇到的官兵也扬言说若是再碍人眼，就杀了他们。

“哥哥，月月好饿。”他的妹妹一脸委屈地望着他，“月月也想吃肉包子。”

牛壮壮顺着香味望去，一眼便瞧到了那香气四溢的铺子，那是一家新开的店，他从未见过。

“哥哥......”月月望着馒头，一脸渴求，“月月不能吃树叶和泥巴了，吃了肚子痛，月月会痛......”

孩子流着眼泪，她才只有四岁，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牛壮壮看着月月，于心不忍，将她藏进草垛中，遮蔽起来。

“月月，哥哥去给你弄肉包子，你就乖乖的在这里不要动，好吗？”牛壮壮安慰道。

月月抹了一把眼泪，乖乖点头，将自己蜷成一团。

见次牛壮壮将草垛合拢，遮住最后一抹光亮，嘱咐道：“一定不要动，哥哥马上就回来。”

“嗯！”草垛中传来女孩清脆的回答。

牛壮壮迈着小步子跑到那家铺子面前，仔细观察来往人群。

要是不可能要到的，他试过很多次了，所有人都在赶他们走，觉得他们晦气。

所以，他要抢！

等待片刻，牛壮壮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蒸笼拽翻，随便捡起地上几个包子就准备跑。

不料，被摊主一把抓住，提溜了起来。

“哟，胆子不小啊，敢偷到老娘头上来。”那摊主没好气地说道。

牛壮壮死死护住包子，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摊主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强硬的让他看着自己。

“小屁孩子。还来！”

说着，另一只手朝他摊开。

为了不被拿回去，牛壮壮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紧紧护住，使劲儿挣扎，差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