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失望极了:“诶——”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雪白的发丝如瀑垂下。
“我生病了,父亲说要少运动。”
不远处的老师关注到了这边的动静,微微一怔,心中生出浓浓的心疼来,她走过去,对着失望的同学们说:“月见里同学参加不了,那么大家可以带着月见里同学的期待认真比赛吗?”
“好!”
“我们是第一名!”
“对,月见里同学不要难过了,到时候我们一个班站上去一起领奖!”
气氛顿时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在这种融洽的氛围里,独独有一个人例外。
——乙骨忧太。
她走过去,对着乙骨忧太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乙骨同学为什么不去参加呢?”
乙骨忧太看她一眼,月见里千绘笑容灿烂,宛如朝幽暗的墙角投下的阳光,让他心生惊惶,仿佛被灼烧一般迅速低头。
他低低地说:“我……我不擅长运动。”
“这样吗?”月见里千绘看起来完全没有多想,“我也不能运动,正好,我们作伴!”
“不用了!”他迅速回绝。
乙骨忧太侧过头,用尚且不能很好掩饰的目光瞥了一眼躁动的影子,生怕里香下一秒就冲出来,对着这位什么也不知道的新同学进行攻击。
月见里千绘状似失落:“那好吧……没有人陪的话,也没关系的。”
但是那双璀璨的金瞳一瞬间就黯淡了。
很做作的演技,很敷衍的态度,可对于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来说,这简直情真意切。
乙骨忧太信了。
他心里有点抱歉,但是为了新同学的生命安全,他只能拒绝这个提议。
放学以后,伏黑甚尔依照契约,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来接月见里千绘放学。
月见里千绘坐在男人的臂膀上,一脸惬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吧,父亲。”
伏黑甚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使唤我可真是够顺手的。”
月见里千绘歪了歪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吗?”
伏黑甚尔不说话了。
天与暴君的速度很快,同样的路程,他很快就能到家。
只是刚刚提速不久,就被这位任性的小雇主一下打断。
“等等!”她说,“走慢一点,看见那个人了吗?就跟在他身后回去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伏黑甚尔看见了一个不大的小孩,没有家人来接,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
他随口问了句:“不顺路怎么办?”
月见里千绘无比自然:“不会,他就住我们旁边那一户。”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对那个小鬼有意思?”
“对啊。”月见里千绘点头点得毫不迟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学,还读这个班?”
其实倒也不是对乙骨忧太本人感兴趣,月见里千绘真正想要明白的,其实是他身上那种沉重的咒力到底来源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