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漫无边际地想着——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还有厚厚的茧。
“千绘,你还好吗?”见她不回答,乙骨忧太又问了一遍。
月见里千绘:?
月见里千绘:!!!
月见里千绘才反应过来,骤然拉开了距离,还把脸侧到一边去:“我还好,家入小姐说静养两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乙骨忧太却担忧地看着她:“可是你的温度很高。”
他刚刚把双手覆在月见里千绘的脸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热度。
好像……还没退烧吧?
“要不要再去找家入老师看看?”他问。
月见里千绘:“……不用。”
她要炸了。
——哪有人这样测量体温的啊?
兴许是看出来了她眼里明晃晃的质问,乙骨忧太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是有多冒犯。
但是他没想那么多,小声解释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千绘不在我的手贴上去的那一刻跑掉。”
他太了解月见里千绘,知道对方很讨厌超过一定距离的触碰,所以总是很小心。
但又因为担心,所以就冒着被讨厌的可能,两只手,半强制地测完她的体温。
月见里千绘一愣。
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羞赧。
她僵硬的说:“我不需要!”
乙骨忧太顺从改口:“抱歉千绘,是我的错。”
一时僵持。
乙骨忧太微笑:“千绘不请我进去吗?”
月见里千绘扯了扯嘴角:“不方便,我要休息了。”
“这样啊。”乙骨忧太垂下眼睫,“那我就在门口守着千绘醒来好了,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我也不喜欢门外有人。”
“抱歉千绘。”乙骨忧太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回来一趟,答案还没有得到,反倒是先接连道了几次歉。
“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没有考虑这些。”他说。
少年的目光缱绻温柔,连语调也是前所未有都柔和。
却在一片静谧的心湖中,轰然炸响。
月见里千绘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他去国外一趟,回来之后怎么变得这么……这么……这么没有分寸感!放、放浪形骸!不知羞耻!
也不管有没有用对词汇,反正月见里千绘也没办法思考这些。
她的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最终,她感觉难以面对乙骨忧太这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目光,直接把门一关。
然后倚靠着门背,缓缓蹲下身。
……救命。
救命!!!
她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月见里千绘,要玩完了。
乙骨忧太不是个很腼腆的性格吗?为什么到了这种事情上,无所适从的是她啊!
这合理吗?
结果没想到,门外的人还没有离开。
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模糊,但依旧不影响她听清楚,对方说:“我发现给你发的信息显示已读了,那么……等你睡醒,能把答案告诉我吗?”
……什么?
什么答案?
“千绘喜欢我吗?”乙骨忧太忐忑地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