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爽快地付了钱。

0729说：“谢谢你。”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尽管买了不少东西，但是0729依旧对那个摆件沉迷不已，连坐车都要反复摩梭。

乙骨忧太坐在她身侧，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摆件？”

0729想了想：“因为之前那个丢掉了。”

乙骨忧太一愣，“之前那个？”

“对，博士说没什么用处，还要占用他放实验记录的地方，所以就丢掉了。”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摆件的大小，然后说，“那个也是小狐狸，灰色的。”

那是院长送给她的东西，虽然她被卖掉了，但是总还是希望院长可以把她带回去，虽然后俩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但是小狐狸摆件已经是她唯一可以拥有的，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虽然从没说过。

但是。

她好喜欢。

乙骨忧太突然感觉喉头酸涩。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能向她保证说：“没关系，你以后就不必再遭受这些了。”

因为五条悟发的消息还是那么清晰，年幼的千绘还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和那个合该被千刀万剐的博士呆在一起，做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实验品，然后再还债六百多年。

实在太过不公平了。

0729目视着前方，没有说话了。

直到他们回到了高专，走在长长的台阶上，乙骨忧太正要蹲下身抱起她，结果被女孩小小的力道推开了。

0729摇摇头，然后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抱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她说。

乙骨忧太问：“……你为什么要道歉？”

孰料她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僵在了原地。

“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的同情心。”她眨着那双碎金般的眼睛，突然就感觉看不清了，面前这个人的面容突然就被水光变成了模糊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根本不是你的千绘……我是0729……我不是千绘……”她眼泪流了满脸，然后从下巴处滴落，就像一粒粒剔透的珍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没有名字，我……我只叫0729……”

她突然好难过，又有点小心翼翼的羡慕——她占用了这个人对千绘的好，她觉得博士错了，但是却变成了博士口中值得赞扬的，利用“蠢货”善心的“聪明人”。

这一番话说完，乙骨忧太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怎么会……这样呢？

她是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