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颉在屁股上有强烈疼痛感传到大脑时才渐渐苏醒过来,恍惚间听到了有人说:“老夫的手法不减当年啊!”。然后无力睁开眼睛的阿颉就静静的待在床上,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又听到那人说道:“不应该啊?怎么还没醒?正常这点药量注射完就会醒的啊?”
“难得他又胖了吗?”
随着关门声,房间内便没有了声响,阿颉缓缓的睁开眼睛,怎么就又到医务室了,刚才肯定是之前那个值班大爷给打的屁针,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确切说是从未有大夫打针有那么疼的。让阿颉感觉最近比试验更痛苦的莫过于此,但是阿颉生性是逆来顺受型的,所以在只是在心中吐槽几句而已。
其实阿颉有种模糊的感觉关于之前连续两天的试验,他似乎能感知到跟人交手了,并且还打赢了,大出一口恶气。虽然现在的他不知道把谁给打了,他至少是有理由跟借口的,毕竟是在试验的时候,他意识是不清醒的啊。如此这般想想阿颉便开始心安理得起来。
当阿颉发现现在所处的病床跟之前的大相径庭,房间内的设施也是完全不同,怎么说呢,就是现在的高端多了,床头有繁密的检测仪器,一直在运转。房间的空间也是大了很多,待机的设备有好几个未使用。最主要的是病床的舒适度天差地别,早先的貌似只有一个床板上面配套了一整套简易的被褥,然后就是床头有个挂点滴的铁支架,床底好像有个木质小凳子?忘记了,有种农村赤脚医生家里的那种感觉了。
阿颉在清醒后就开始有点饿了,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准备出去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了。陌生的环境,还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呢?最主要的时间,这个时间是不是食堂没有饭了,在阿颉胡思乱想的时候,问道一股异常浓郁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子中,阿颉瞬间来了精神,循着味道就准备去找了,最搞笑的是阿颉走出几步就停下使劲用鼻子嗅一嗅,确保前进方面没有错误。走出病房的阿颉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出门就直接看到了对面的房子,左右都是一样规格的房间,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楼层,这种建筑四周环绕中间是空旷的,长廊都被高高的钢化玻璃围起来了。估计就是从外部看是个正方形的建筑,但是中间却别有洞天,也不知道这样设计的意义是什么?是想让人跳楼之后不会被建筑外的人员看到吗?
阿颉强制让自己的重点放在飘来的美食香味,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从门口的小窗口隐约看到里面有昏暗的灯光,想着也是有病人在隔壁吧。但是整个楼层貌似只有阿颉和隔壁这位了吧,其余房间一片漆黑。
阿颉在走到楼梯间附近时才发现这一层还有个独立的房间在楼梯间与电梯之间,那股香香的味道就是从房间内传出来的,阿颉抬头明月当空,月明星稀。只是阿颉反应过来这也是智谷自己制作的人工月亮吧。
饿坏了的阿颉被想吃东西的心情支配着敲响了那间房门,里面果真有人让阿颉进来。当阿颉走进去的时候,又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了一下,因为房间内的就是之前给自己打屁针超级疼的值班大爷!他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瓜果蔬菜,各种肉类,中间是冒着热气的小锅,锅中的汤水翻滚着,那红色的锅底都有些许的发黑。这值班大爷大晚上的吃麻辣火锅?阿颉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手很配合的揉了揉自己那一整块凸出的“腹肌”。
那雪白胡须的值班大爷也是不扫兴,直接让阿颉坐到餐桌旁。递给他一次性的碗筷,又指了指餐桌旁的一堆调料品,意思很明显让他自己吃。阿颉冲着这个值班大爷嘿嘿直乐,有机会得请大爷好好吃顿饭。大爷也是个老饕,从他吃东西的手法看的出来,很是讲究,貌似放进火锅中的菜肉都会在心中数着秒数一样,到时间就提起放进蘸料碗中,继而大快朵颐。阿颉隐约间看到大爷胡须上沾了几滴自己调制的蘸料。阿颉也毫不客气了,看在屁股疼的份上,也不用跟大爷客气什么。
一老一少,吃的是相当开心,大爷优雅的进食,细细的品味。猛然间发现情况貌似有点不太对啊,刚吃了两片嫩牛柳,再抬头时盘中的牛肉就没有了。然后大爷就发现了阿颉的进餐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毛肚人家都是吃几个夹在筷中七上八下,阿颉是一锅出,毫不在意生熟程度,现在的阿颉只要可以果腹即可,在大爷眼中阿颉这是暴殄天物啊。
“你小子,给我留点,吃这么快干什么?没人跟你抢。”
“哦,哦。我是真饿了啊大爷,让你见笑了。”阿颉被烫到舌头,赶忙跟大爷解释一下,自己这么没有形象是有点不雅观了。
“你就晕过去半天而已,至于饿成这样吗?我还给你打了针,正常你不该饿成这样才对啊。对了,你叫我什么?谁是你大爷!”大爷放下筷子,很不解的看向阿颉。
“哈哈,您不是值班大爷啊?”阿颉也有点不好意思再吃那么快了,桌上一半的食物已经被阿颉消灭了,
“我堂堂智谷第一主任医师,兼医务室大室长,在你口中成了大爷了,有意思有意思。”孙医笑的合不拢嘴,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
“您不是值班的啊,上次那几个屁针给我打的疼的,我对您记忆深刻啊。”阿颉表示很无辜,是他打针疼在先的。
“哈哈,嫌我打针疼?那不是为了你更快的好起来么?你以为你好的这么快是因为什么啊?还不是我细心照顾,给你打针再疼点,这才让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吃的这么开心。”
“啊哈,打针疼好的快是什么原理,听您的意思是故意给我屁针打的那么疼的?”阿颉有点不乐意了,老头子像是在骗人啊。
“你也不看看你的体重是多少,注射类药物进入血液神经效果较慢。弄疼你,让大脑主动去寻找哪里疼,然后发现了药物,大脑就开始指挥系统血液神经网络搬运这些药物去到需要治疗的部位,你说这样是不是就好的快了。”孙医很认真的跟阿颉解释着他完全听不懂的内容。
阿颉不知道值班大爷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真的觉得自己在被哄骗,像是骗小孩一样的骗自己。
但是看在火锅的面子上,阿颉还是继续吃起来,两个人开始比上吃的速度了。孙医看阿颉油盐不进,也就放弃了说教,专注与抢火锅食材。
在终于结束战斗后,阿颉被辣的满头大汗,喝着孙医给他的矿泉水,直呼好爽。终于吃了顿大餐,给孩子开心坏了。孙医见这个傻小子也是没事了,就让他回去休息吧。但是阿颉还是有吃人嘴短的优秀品德的,直言要帮助收拾完卫生再回去休息。但被孙医拒绝了,说会有人来收拾,并且擦擦嘴巴后拿起白大褂穿在身和阿颉一起出去,告诉阿颉说送你回病房,顺便去你隔壁看看。
“孙医,那我算是没事了吧。明天我是不是还要回去继续试验啊。”阿颉和孙医在刚才后半场吃火锅时聊了很多,阿颉自然是知道了值班大爷的大号!
“你是不是傻,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了,还着急回去受罪啊?”孙医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阿颉。
“嗨呀,您真是个好人啊。那我接下来就靠您过几天好日子了。”阿颉那是相当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