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笼罩着戮岛的斗兽场,桑家大院的防护罩已经不复存在,四周的空气中似乎凝结着寒霜,每一此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冷意。
边枭枭像丢了魂似的地坐在前院冰冷的石阶上。
院内打斗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蓝色的血液喷溅在墙上。
桑钦的遗体静静地躺在地上,桑义跪在他面前,双手抱头,哭到声音沙哑。
桑武的眼神空洞,脸上尽显悲痛与无助,他怀里紧紧抱着桑姗的遗体。
闫帅瞳孔微缩,双唇紧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龙的面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泪水无声地滑落,神情悲怆到了极点。
“殷贵干的?”他沉声问道,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摄魂术。”秦飘飘的眼里充满了怒火,她走到秦龙的身旁,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
边枭枭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悲痛情绪,趴在闫帅的怀里,泪水如潮水一般,混合着鼻涕和眼泪:
“姗……姗姗……被控制了,她要杀了我们,你三哥……他……他……”
“别说了,我知道了。”闫帅望着桑姗的尸体,愤怒与仇恨在他的大脑燃烧,“都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没用。”桑义站起身,难掩滔天的悲伤。
他走到厅堂的灵牌前,跪在地上,额头不停撞击着地面,直到头破血流也不肯停下。
“是我没用……我对不起老三!我对不起老爸老妈!我对不起这个家……”
“义哥……”秦龙的声音颤抖着,眉头紧缩,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厅堂,伸出手制止桑义的自残行为,语气中满是心痛:
“桑钦以前总跟我说,桑家还好有你这个大哥在,不然早散了。”
“他们三兄弟每次惹是生非,都是你替他们善后,你在他们身上花的钱都够娶十个老婆了。”
“桑钦一家四口现在团聚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他们俩怎么办?桑石现在难得干点正经事,你就不要再让他分心了。”秦龙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激动到接近崩溃。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着桑义的心。
桑义低垂着头,身子佝偻着,脸上全是自责与愧疚。
“我们把三哥、桑姗和万琴埋葬在一起吧。”闫帅轻轻碰了碰桑武。
秦飘飘轻挥法杖,让琴岛恢复成他们最初见到的模样。
接着,闫帅和秦龙在万琴的墓碑旁,挖掘了两个深坑。
当桑钦和桑姗的遗体被轻轻放入坑中,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