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帅来到山亚,将父母接回到了盛州市,并在大唐一品购置了一套600平方米的顶楼复式精装房。
回归温暖的港湾后,闫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订购了三部手机,其中两部送给父母。
“怎么又要换手机啊?阿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闫国富眉头紧锁,眼神中传递出关切之情。
他们两位退休人士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张电话卡,换一部新手机;不由得怀疑起一夜暴富的闫帅是不是在从事什么灰色产业。
“儿子,你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徐珍珠也不禁担忧起来。
她怀闫帅的时候正好赶上计划生育,所以家中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从小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
“我中彩票了,两次!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闫帅把父母的注意力诱导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彩票开奖实时直播,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他把相册和通讯录导入到新手机里,刚登上微信就收到一条好友验证:“我是留咏儿,明天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吧。”
留咏儿是闫帅的上一任女朋友,也是留勇警官的独生女。
盛州市冰其林饭店。
表面上是同学聚会,实际上到场的同学才五个人。
留勇和留咏儿、杜子光和许团长、闫帅和小于。
上菜前,四个男生聚在一块聊“陈一桓”的近况。
“什么?你才割了他一个腰子?”杜子光翻看着手机里关于「陈一桓事件」的报道,反倒觉得闫帅下手也太轻了。
杜子光有两个读初中的双胞胎妹妹,她们都是陈一桓的忠实粉丝。
如果陈一桓动了杜子光妹妹哪怕一根手指头,杜子光肯定会把他凌迟处死。
“割一个腰子也不至于发疯啊?你是不是割错了?”许团长伸出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疯的……”闫帅比较担忧陈一桓在木莲医院的状况,但他又不能明说。
本应该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陈一桓,如今却变成了六亲不认的疯子。
如果闫帅走的是法律程序,把陈一桓送进监狱;那至少还有亲戚能够去探望他,出狱后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闫帅接着问道:“学校装修好了吗?”
“暑假结束前就会好。”小于向闫帅投去感激的目光,说话依旧斯斯文文的。
留勇此次组织同学聚会的目的,是想让闫帅和留咏儿重归于好,但是只请闫帅一个人吃饭,目的性太强。
小于自初中起,就和父母一起搬到市里租住留勇的老房子,一租就是十三年,月租1000元,一分钱都没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