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流的脸上不再挂着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与愁苦。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从厨房慢慢靠近秦龙。

秦龙抬起头瞄了他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仿佛周遭发生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紧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双眼，对杨牧流的出现不闻不问。

“龙哥……”杨牧流轻声唤道，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悲伤情绪。

“嗯？”秦龙半睁开眼，极其随意地微微侧头，没有多余的话语。

杨牧流欲言又止，他咬了咬下唇，下一秒，泪水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闫帅面前，半跪着身体，满是悲愤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阻止飘飘？你为什么不救阿杜？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御龙天师吗……”

桑武显然没有将事情的细节完整地透露给他，仅是简单地告知了结局：秦飘飘战死，杜子光也不幸离世。

听到动静后，桑武走到前院，看着泪流满面的杨牧流，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回厨房：“不是让你忍住不哭吗？”

……

饭桌上，秦龙食欲大开，吃得格外香；而在他的脚边，那只小猫正大口大口地享受着美味的香煎小鱼干。

杨牧流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带着几分委屈与懊悔的神色。

他在桑武的暗示下，夹了一个鸡腿，缓缓放到闫帅的碗里，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

“……”闫帅没有回答，他始终低着头，手指微微卷曲，指尖在碗的边缘轻轻摩挲着。

饭桌上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再次陷入沉默。

“我明天要去星猿山。”秦龙突然抬起头，语气坚定，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好，我陪你去。”闫帅拿起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小口咀嚼着；尽管他没有什么胃口。

“我也去，我们要把老星猿送回去。”桑武补充道。

闫帅已经将老星猿从长留山接回来了，遗体目前安置在桑武库房的半成品水晶棺材中。

“那……那我明天帮你们打扫房子，晚上为你们准备晚饭。”杨牧流高声说道。

他的行李都已经带来了，只要他不再刺激秦龙和闫帅，杨牧流的存在对桑武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