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应付顾典,“我俩要是好上了,我们第一时间请你吃饭。”
顾典很不客气:“那我得开一瓶茅台。”
林瑟舟说行。
江屿检查完了,腿又重新包上了,林瑟舟没机会看,只能问医生,医生说没事了,骨头愈合得挺好,包完这次就可以拆了,三四天以后拆,自己就行,不用来医院了,回家好好养着。
林瑟舟一一记下了,带江屿回家。
后面几天,江屿在家待不住了,等林瑟舟上班他就去酒香,自己掌不了勺,就坐在后院晒太阳。
玫瑰花长得不错,江屿攒了好几朵,扎成一束,在休息日,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送给了林瑟舟。
“舟哥,好久没给你送花了。”
林瑟舟收起玫瑰花,淡笑着说:“我以为你忘了。”
江屿乐呵呵地笑,问:“是不是一直等着我呢?”
林瑟舟坦诚说是。
“哎哟,”江屿扬着唇角,说:“想要收花直接告诉我啊,我从花店给你订,每天九十九朵怎么样?”
林瑟舟:“钱多烧的慌?”
江屿不以为然:“这不是还在追你么,钱花你身上我乐意啊!”
“直接转账给我我也开心。”
江屿听话,点开手机,说来就来。
林瑟舟一挠江屿的后脑勺,“别闹。”
风带着花香掠过,目光落在彼此身上,吹得两人心痒。
江屿的腿上盖着薄毯,残肢上的纱布已经没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裹着,是江屿自己拆的,林瑟舟没看见。
“纱布怎么拆了?”林瑟舟问。
江屿戳开林瑟舟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说:“天热了,包着出汗,太痒了,难受。”
林瑟舟轻轻一点头,“恢复得怎么样了?我能看看吗?”
江屿之前带着假肢时,林瑟舟没见过他的残肢部位,也不刻意去看,最近假肢没了,扎着绷带,捂得严严实实。
林瑟舟早注意到了,尤其是车祸后,在江屿的举手投足间,一直回避着自己的缺陷部位直接暴露在林瑟舟眼前。
“不了吧,”江屿捏着薄毯的手指紧了紧,嘴角一僵,“挺难看的 舟哥,我真的没事,等钢腿到了,戴上就能走路。”
“想什么呢,”林瑟舟不听江屿说的话,“腿没好全还想走路?我背着你走怎么样?”
江屿一笑,“行啊舟哥,我就长你身上了。”
已经入夏,正午的太阳很烈,晒久了刺眼睛,江屿的目光闪了闪,他不看林瑟舟的脸,看上去是很自然的避光。
林瑟舟动了点儿位置,挡住了爆烈的日光,把江屿圈在自己身下,是很真诚的呵护。
江屿心一软,耸了耸鼻子。
“十七,怎么了?”林瑟舟下蛊似的,轻声询问。
“我……”江屿在不断撕扯,恐惧和坦诚的期待轮番敲击他的神经,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薄毯滑落一些。
林瑟舟带着笑,温柔且耐心地注视着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