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像是感应到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你，你果然是坏人，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会想哭。”

为了拿小七给的糖，男孩松开了手，望向小七的背影，他哇哇大哭。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就是母亲用命换来的，身上吃出来的的肥肉都是卖姐姐换来的银钱养的，谁更像坏人？

可是，小孩又有什么错呢？

小七没有回头，她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带不上这个胖小子。而他的人生，自己也无从插手。

将视线放远，青山之上云雾缭绕，多的是她走过的路，如今再看，愈发开阔。

从此，天高水阔任我游，孤云野鹤自由身。（摘录自释怀深《退步·其二》）

“话说这禹城之下，霍家那是名门世家，其中的霍家公子霍明月，年少时便体弱多病甚少出门，有医者预言其活不过双十。没曾想，这一年，小公子霍明月竟一举夺得今科状元，一首《牧女歌》道尽身为女子的难处，深得当今皇后公主赏识……“

花了两枚铜钱买的清茶，原是想听听这江湖侠士的故事，却没曾想听到一位老熟人的故事，这故事里的霍明月跟买凶杀人、买卖女童的男人还真是一体两面。

思及此，小七不由嗤笑出声。

“不过，我们今日要讲的是薛家的小姐霍明玉，这位小姐从小养于深闺之中。但是才情再者禹城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听着说书人夸夸其谈，这时茶馆里响起一阵惊呼声，“这不是霍家小姐么？”

“这就是霍明玉，真是惊为天人。”

“若是我也有那样的衣裙首饰。”

“你就别嫉妒了。”

竟是有一女子身着淡蓝色绸缎质的长裙走进此处，身边跟着的婢女也都长得水灵。

“听闻此处在说霍家小姐，特地过来听听。”霍明玉的声音虽不大，却能让安静下来的全场都恰好听见。

面熟，似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