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村长就哭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哭,这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只是陈友好理解村长,他的这前半生都很不容易,后半生也许更不容易。
那天晚上,村长瘫倒在桌面上之前,就只是哭着对陈友好说了一句话。
“要是我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还在的话,估计,现在也跟你差不了几岁了,友好,我可以这么叫你么,友好。”
说完这一句,村长就倒下了。
人类的悲欢总都不是相通的。
陈友好虽然理解村长的内心深处的自责和伤痛,可是他未曾经历过,就算是共情能力再怎么强那都是虚的。
他没有办法切身体会到这喝醉了的男人当时的切身想法和态度,没有办法体会到他当时的绝望与痛苦。
陈友好看着喝醉了的村长,内心也是有些无奈又难受,自己在这一点上恐怕也帮不了他什么。
怪不得,婶子对安神效果的香囊制造手法和药方那么熟练,原来是他们夫妻两其实一直都是被困在当时的那种心境里面。
他们都以为依靠互相治愈的,这件事也不算全对吧,反正,总之,就是时间或许可以让伤口结痂,最后脱落。
但是不管怎么说,其实到最后画地为牢的始终都是自己。
“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最开始的目的,让自己快乐快乐才是意义。”
村长的手机铃声倒是很有少女心,也很欢脱的音乐。
总之就是,也有人说越缺什么的人很有可能就会越表现出什么样子的人。
这话味道也是确实不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