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把问题的后半截没有说出口。

可对方却知道孙十万的意思，有些苦涩的答道。

“我又怎么不想去帮助她，可那个时候，与秀娟家中一样，我也是潦倒穷苦之身，就算是想要帮助她，也是有心无力。”

他略略的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

“我离家经商，本想自己只要混出一些名堂就回来和秀娟提亲，但没有想到再回到蜀中，你母亲就嫁入了孙家。

那个时候，我甚至恨不得自己就跳入淞江死去。再也不想苟活在世上，没了你的母亲，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有些激动，似乎再回忆起这些，还是心中愧疚。

孙十万安慰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母亲也故去了，请您不要在自责了。”

他稳住自己的情绪，问道。

“我说道那里了？嗯，回到蜀中，我和你母亲见过一面，她那时就有些憔悴，我问她状态怎样，她只是和我说，她没事。我也只是以为她可能太疲劳而已。就没有多问。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孙家过得非常不好，整个人没有自由，被孙家人也看不起，生活非常压抑。甚至一度想要寻死。”

孙十万也回忆起那时他映像之中的母亲，却好像没有感觉，只记得每次看到母亲，都是带着微笑在看他，他也喜欢那个微笑的母亲，让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可也许那只是母亲在自己面前的伪装，而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顿时也有些自责。

“那后来怎样了？”

韩灵关切的问道。

“因为秀娟已经嫁入了孙家，我也没有办法时常看到她，在我最灰心的那段时间里，她经常给我发信息，让我振作，那时我真的觉得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带着秀娟逃离，但……。”

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他没有。

“但我没有，我害怕了，我害怕孙家，也害怕他们报复。

不过那段时间，在秀娟的鼓励下，我也站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公司，发奋将自己的事业做起来。直到今天，我才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虽然比起孙家来还是微不足道。”

白手起家的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莫大的本事，倒也没有什么苛责的地方。

想起那个标记的事情，陈友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