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死寂了片刻。
陷入诡异的气氛中。
帝峥掰断的手指,没有流血。
“王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帝峥好生失望的样子。
“需要什么反应?反正你这手也是假肢,掰断又不会痛。”青衣面无表情道。
帝峥又咯咯笑了几声,“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侄儿。”
青衣翻了个白眼,与你关系又不好,心疼你干毛?
帝峥把那截儿手指头递过去,“吃吗?藕做的,香甜的很。”
“吃藕?”青衣表情一言难尽,“你好歹也是个天帝学什么哪吒,就没点好材料给自己锻造个好点的假肢?”
“扛着一截儿藕臂上战场你这是装娇气姑娘呢,还是自带干粮?”
这犀利的言语许久没听过了,乍然被挤兑一会儿。
帝峥竟还挺怀念的。
“这藕臂断了也能重新接回,倒比寻常法器要更好使些。”
帝峥说着又把那截儿断指给接了回去。
青衣默默看着,没吭声。
她记得,这小子当初最强的能力之一便是自我的修复力。
纵使被砍断了一截儿手臂,也能长回来才是。
可现在看来……
青衣伸手把他的领子往边上扯了扯,果不其然在他脖子处看到一条整整齐齐的红线。
脖子往下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冷白色。
“你真身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可不。”帝峥耸了耸肩,倒是一脸想得开。
青衣有点被他的‘乐天’精神给感动到了。
就剩一脑袋,你还能这般笑口常开啊?
大心脏呀。
“看来长得好看还是有点用啊,鹤梳那老太婆就是看上你的脸,所以才把你脑袋给留着的吧?”青衣感叹着。
“那是,她可不就馋咱北阴王叔那张脸吗?”
两人这般阴阳怪气的对话,恶婆娘没有嘘寒问暖,天帝侄儿也没有半点伤感。
仿佛说的不是彼此,而是冷心冷情,没心没肺。
帝峥笑眯眯的睨向萧绝:“蓝颜祸水呀。”
萧祸水翻了个白眼。
他长得好看犯了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