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纸条传的不够专业，得撕下来才有味道。放过我吧，我真听不进去。”

“那随便你。”

艾绮烟想了想，又补充道：“你那差事，今晚就去上班？”

池陆说：“不急，听说器材室那边，有个保安哥们儿不信邪，已经连着值了三天夜班，没见过任何异常，要不是我强行抢了他的岗位，他还不乐意挪窝呢。”

艾绮烟道：“不是说响动最开始就是从器材室发出的么？没意外那也太奇怪了，间歇性闹鬼？”

池陆道：“是吧……我早跟骆老师说了，一个大学，最不可能封建迷信的地方，师生全相信闹鬼就离谱，多半在自己吓自己。要没这档子事，我已经在宁城自己的床上躺着了。”

艾绮烟道：“晚上的时候，开一下共享权限，无尽世界的鬼一般都是咒灵嘛，找咒灵，崔府君他们是专业的。”

“有道理，奖励你晚上和我一起吃饭。”

“说的好像哪顿没跟你一起吃似的。”

“是噢，那这不算，换个别的奖励？说吧，你想要什么？”

“是么，能不能选不和你吃饭？”

“不能，而且，我晚上要夜不归宿了，你独守空房是很悲凉的事，就不想和我多待待？”

“不想啊。”

池陆看到这里，把那个不划了一道斜线，又在下面空白处涂鸦，画了一只极为抽象的乌龟，打上大大的叉号。

“年轻人不能说不。”

艾绮烟看得无语，看来无论是传纸条还是乱涂鸦，池陆轻车熟路，上课如此不认真，成绩能好就怪了。

"你以前也这样么？"

“哪样？”

“在我的本子上乱涂乱画，要不是现在在上课，我一定会把笔插到你的头上，把你变成天线宝宝。”

“我的本子还是干净的，要不赔给你好了。”

艾绮烟看了一眼他带来的本子，只字未写，完全崭新。不过再一看自己的，笔记就两行，下面全是和他的对话，不知不觉写了好几页，至于听课，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

“我发现，我也静不下心。”艾绮烟突然说。

池陆瞧见这行字，决定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