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有一半露天的,裸露在海风中,天上是月亮繁星,四周是碧波茫茫。夜晚本就比白天更能致人疯狂,加上酒精,这里俨然短暂的成了法外之地。
茫茫大海,不属于炎夏的领域了,船被花山院家把持着,为所欲为。
各式各样的高层人士映入眼帘,或西装革履,或玩世不恭,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赌徒,靠岸以前,大家都人模人样,靠岸以后,有些人只剩底裤,有些人则飞黄腾达。
而不论谁输谁赢,这种赌场有规定,要从赢家那里拿到一部分分成,就靠这个赚钱。赌客配合还好,一起相安无事,碰到刺头,那花山院家的打手便会让你知道花儿为啥红。
池陆的前半辈子过得不富裕,哪怕现在有实力了也不习惯乱花,赌徒心理,他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他也没有置身事外,花山院的生意涉及各方各面,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倒不错。
赌场分为内外两部,客舱内的算作小博,参与的人基本图个乐呵,这些人较为理智,玩可以,但不上头。
而露天的甲板上,则是玩大的,动不动押上全部身家,只为一时之快。
池陆端着杯红酒穿梭在赌桌之间,面对牌九、麻将、扑克、骰子,他没下手押注,装成一副老手观摩的样子。
在经过一张麻将桌的时候,变故横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如死灰,站起来直接掀桌,刚才那一把,他输掉了全部身家。
“你干什么?”有拿着电棍的打手双手抱胸,皱眉问。
“哈哈哈哈!”男人像疯了一样,不顾打手的问话,朝着围杆跑去。
打手似乎司空见惯,站在原地未动,不一会儿,传来噗通的落水声,茫茫大海,那男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大家并未受到影响,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与跳水男同桌的三个赌友骂了一声晦气,这么点身家也来学人家玩,真是废物。
人死账不消,在上桌之前,打手会检查每个人的船票,根据信息来判断你是否拥有资格,事后不用赢家收账,只需要提供账户,花山院家会替你办的妥当。
一个大活人跳水,池陆说不上无动于衷,但他是咎由自取,同情心犯不着用在他身上。
池陆喝了口酒,眼角余光发现了一个中年大叔,他抱着个长盒子,目光放在赌桌上,满脸艳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