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早餐,池陆坐在客厅半步不敢挪动,因为他得到了命令,等厨房里的那个女人洗碗归来,要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
十来分钟,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撞击声戛然而止,池陆低着头,迎接法官大人的训话。
和鹿鸣秋一起洗完碗的艾绮烟心情不错,径直来到池陆跟前坐下,什么也没说。
“不得不说,异能力真是个好东西,洗碗都不用自己动手。”鹿鸣秋有些艳羡地说。
“那以后都我来?”艾绮烟接话道。
鹿鸣秋说:“大可不必,家里又不是没人了。”
说完在他们对面坐下,目光扫向池陆,池陆只当没看见,继续低头。
“小州啊,虽然你是我亲生的,但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
“您还知道我是您亲生的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和你们爸有心理准备是没错,可这进展有些快。经过我们仔细讨论,一致决定,打算把你们的事定下来。”
池陆抬起头,知道他们想干嘛,“我没问题,完全没有。”
艾绮烟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并投以一个狡黠的眼神,像个做了坏事的小魔女一样得意。
池陆了然,母亲大人的话,没准就是小烟的意思。
“嗯,那全家都没问题了。”鹿鸣秋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俩去领证吧。”
“哈?”池陆摸了摸脑袋,有些发懵。
按照正常礼节,先是订婚,然后经历一段沉淀期,挑一个黄道吉日,随后才经历和登科一般的人生大事。
在那之前,还要有个求婚仪式。而这种仪式,往往由男方来执行。
池陆本人,完全没想过这件事,因为他觉得,他还没到那个阶段。
“妈,您有点儿戏了吧,谁家结婚这么草率的。”池陆说。
“哪儿有,我甚至觉得太晚了。你不在的这半年,我可是亲眼所见小烟的一举一动,要不赶紧确定下来,我怕她被你骗了。”
池陆道:“我发现,您对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