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只是这一段时间长河中的旅人，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在这个与月灵极为相似的身影出现之后，残破小钟径直发出了一声悲鸣，而罗辰所化身的这滴血液也呈现出了一种悲凉落寞的气息。

而后，在罗辰的视线中，血液之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金光，继而转化成了一个虚幻的东皇身影。

“你不该来的！望舒！”

“天道如此，却是回不去了！”

东皇虚影带着一种已然看破一切的悲凉，平和的对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为望舒的女子。

但是，望舒只是看着虚影露出了一种很是温柔的笑容。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吐露，但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哪怕为此已经落了个遍体鳞伤的下场，哪怕她全身的皮肤都在渗着血水，哪怕她的肉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与此同时，混沌钟那布满了裂痕的身躯，也是发出了一声异常坚定的钟鸣。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样，一个虚幻的小可人从那玄黄色的钟身顶上钻了出来。

那是混沌钟，自诞生之际便孕养而成的钟灵，也叫器灵。

眼见如此，血液上的东皇虚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哎！我太一终究是没能争得过天道，望舒，曦曦，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罢了罢了！我这一生都在与天争，与天斗，如今落了个这种下场，也算是我这东皇为这洪荒大地做的最后的赔罪吧！”

说完，东皇虚影径直敛去了自己那一身的尊皇圣气，抬头看向了灰蒙空间的上方。

“巫妖之争已过，大道在上，此后再无妖族东皇太一！”

咔！

大道雷霆之音回响，算是接下了东皇所立之誓言。

而后，虚影这才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看着望舒。

“时至今日梦方醒，却是错过了好多！”

“这一生，吾为东皇，不负洪荒万族但偏偏负了你，如今还要连累你肉身崩溃！”

“方才吾向大道立下誓言，现在，我也要向你做出承诺。”

“今日起，便以吾之残魂真灵，投身大道轮回之中，但求你身躯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