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因没钱租房而流落街头的人们生生冻死。你也没见过，因没钱而食不果腹的人们相互争夺，大打出手，男人打死女人，女人欺凌小孩。”

开膛手杰克深吸一口气，他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秦墨。

那眼眸深处藏着死寂。

“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女人成为妓女，几近饱和。我无法相信，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竟然还需要靠女人售卖灵魂去谋生。

你见过她们的眼睛吗？”

直击灵魂的问题引起秦墨的记忆。

他又想起那时与街头两侧的妇女们的对话。

她们的眼睛深邃如黑暗，黯淡无光。她们的生活全是压抑，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你更无法想象的是，仅仅只是走上半个小时，去往另一个街区，那里竟然灯红酒绿，奢华至极。

“嗯，我见过。”秦墨点头。

“我的母亲被客人生生折磨至死。”

秦墨沉默。

“她忍受着那些富豪近乎变态的要求，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处肌肤是完好的，仅仅为求几个不值钱的便士，仅仅为求让我和父亲饱腹……”

开膛手杰克嘴唇微张，话语却卡在喉咙里，许久后才慢慢吐出。

“没有人会在乎这些，他们只会看着餐桌前的大鱼大肉，也只会数着口袋里的金银珠宝。所以我来到伦敦。”

秦墨点头。

“我用尽所有办法，不顾一切代价，可毫无作用！没人在乎，没人在乎！官方根本不会在乎这社会阴暗的角落，也不会在乎贫苦人们的性命！”

开膛手杰克低吼着，身躯微微颤抖。

紫忧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所以你才采取极端办法，并不断施与社会舆论，试图引起王室与官方的注意吗？”

“呵呵呵……哈哈哈！”开膛手杰克抱腹笑起来，“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伦敦究竟是一座多么肮脏的城市，你听啊，听，那些蒸汽‘怪物’发出的声音多么像恶魔啊，他们在低语，呢喃，在蛊惑人心！”

紫忧蓝尝试去听，但在她眼里似乎就只是普通的城市喧嚣声。

可在秦墨耳中不是。

他只觉耳边的车笛声与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大，最终像是耳鸣一般刺穿耳膜。

然后……细细碎碎的低语在耳畔响起，仿若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