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杨晴，而是顾雪。

披着人皮的四维玩家。

“所以你是准备上线开副本咯？”秦墨反问。

“先是去一趟交易所啊，我得买些物资才行，副本里太危险，随时要掉角色。你不也是冲着交易所才来到这的吗？”顾雪反问。

秦墨点点头，还没等说话她又开口。

“哦对，你要不要跟我组队？不会亏待你的，等登出游戏后给你星晶。”顾雪单手衬着下巴，微微笑道。

她的眼里有黯然的光，似被黑暗笼罩，颇为可怕。

秦墨摇头，“没兴趣。”

顾雪听后摆摆手，“行吧，感谢你的晚餐，我先去一趟娱乐会所咯。”

秦墨不予回应，但目光始终注视在顾雪的背影上。

“所以，在玩家并未降临之前，这些人都能正常生活。但在玩家登录游戏后，连自己去哪，做什么，这些记忆都会被篡改吗？”

秦墨环视一圈。

他们吃着饭，说说笑笑，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虚假。

也许某一天，他们的亲朋好友死去，被清除，被杀毒，他们也毫不知情。

在他们的记忆中，将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曾经活过。

也许今天还与自己的爱人亲昵，但明天就会换一个人。

而在你的记忆中，过去的重要之人全部忘记，却凭空多出十多年的记忆，告诉你——眼前的陌生人是你相濡以沫的爱人。

沉默着。

秦墨好一会后才缓过神来，接着将食物吃完，向着“灵山庙会”的地点走去。

……

并不是真的有灵山这个地方，仅仅是一个类似寺庙之处。

所在的地方在山上，需要爬天梯。

秦墨算是来的晚一批，距离交易所开启已经过去五分钟。

一步，又一步，在快要登顶到平地时，热闹嘈杂的声音传来。

最终登完天梯后，广阔的如集市一般的地方映入眼帘。

里边有自由摆摊的，也有占着店铺的，人来人往，似同海洋。

带着好奇，秦墨走近。

大门是由两根柱与一个牌匾组成的。

牌匾上赫然写着“灵山庙会”。

走进其中，半只脚刚迈出去，系统提示弹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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