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一共九层，每层电梯和楼梯口，都站着守卫。

这些守卫，身上都带着真气，修为最次也是天阶。

天阶武者做守卫，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些守卫身上全都是相同的真气，就好像一比一复制人。

很显然，这些都是世家大族造出来的天阶武者。

京都的武者比东海多太多了，几乎所有武者都依附于世家大族。

散修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没有任何机会。

楚枫跟着长孙清歌来到五楼西南角的一处露台，这里正对护城河，空气中带着一点潮湿。

“这一层是我们能到达的最高楼层，想再往上，需要推荐人领路，或者经过楼里的几位轮值楼主的许可。”

有了空旷的视线，长孙清歌明显轻松了一点，说话都轻快了许多。

楚枫把玩着手里的祥云卡，道：“不是说这里没有明确的等级吗？”

长孙清歌盯着露台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喃喃道：“五层之下没有等级，大家可以平等喝茶谈事。五层之上，等级会自然而然形成，你背景不够硬，在上面站都站不直。”

楚枫微微颔首，昨天和洪承畴是在二楼，意思他于秦家的矛盾在楼外楼看来不算啥大事。

“长孙……”楚枫有点拗口的出声，就听长孙清歌说道：“叫我清歌吧，你是无双姐的男朋友，不用这么外道。”

“这不会是你姑奶奶告诉你的吧？”楚枫一时语塞，这老太太的嘴是真够不讲理的。

长孙清歌微微颔首，目光没从那副山水画上移开。

画以水墨渲染，远山含翠，云雾缭绕，古松挺拔，溪水潺潺，小桥横跨，鸭群嬉戏。

长孙清歌的眼神充满了向往，甚至是迷恋。

楚枫没再说话，静静等待长孙清歌看画。

约莫十分钟后，长孙清歌回过神，略带歉意道：“抱歉，我每次看到这幅画都会看入神。”

“你很喜欢这幅画？”

长孙清歌点点头，道：“我喜欢这幅画的意境，你看着些随风飘散的云雾，看这无拘无束地溪流，多美好啊。”

楚枫微微一笑，道：“喜欢为什么不买回去？”

长孙清歌摇摇头，解释道：“楼外楼的东西，多少钱都买不走。”

“我不信。”

楚枫伸手取下画，“只要是物品，就有交易价值，只要钱够，什么东西都买得到。”

“你在干什么！”

长孙清歌美眸睁大，有些慌乱的看了四周围一眼，“快把画挂上！你在破坏楼外楼的规矩！”

她觉得楚枫可能是疯了，或者就是过于无知，竟敢犯楼外楼的禁忌。

“这算什么狗屁规矩。”

楚枫一脸不屑，嘴角露出一抹痞笑：“买幅画还能有人杀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