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心中叫苦不迭,今晚被抓现行,根本无法抵赖。
“冯所,我老……老实交代!”
王麻子一脸苦逼的说。
根据王麻子的交代,下午,牛大鹏给他打电话,让他组个局,晚上过去玩玩。
王麻子接到电话后,立即开始联络人。
他找了三个人,牛大鹏带了个朋友过去。
为防止出现意外,王麻子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三阳河边的小船上,谁知还是被逮着了。
冯常乐看着一脸失落的王麻子,冷声道:
“王麻子,你好大的胆子,光桌上的资金就高达十万。”
“你这是想将牢底坐穿?”
看着冯常乐阴沉的脸色,王麻子急声说:
“冯所,没……没那么严重吧?”
冯常乐抬眼看向方振斌,沉声道:
“方所,你帮他普及一下相关法律知识。”
方振斌心领神会,一脸严肃的说:
“根据《刑法》第三百零三条之规定,开设赌场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王麻子知道开设赌档犯法,但没想到竟如此严重,结结巴巴的问:
“方……方所,什么情况才算情节严重?”
方振斌抬眼看过去,沉声道:
“看来你还是有点法律意识的,专拣关键点问。”
“所谓情节严重包括多个方面,和你有关的,主要有两点。”
“你听好了!”
王麻子面露紧张,连连点头称是。
方振斌轻咳一声,继续说:
“所谓情节严重,主要包括两点,第一,抽头渔利数额累计达到3万元以上的;第二,赌资数额累计达到30万元以上的。”
“这里所说的抽头数额和赌资数额,都是累计起来算的。”
“你做了这么多年赌档,远远不止这两个数吧?”
王麻子听到这话,满脸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声说:
“方……方所,没有,我那基本没什么人!”
“没有?”
方振斌满脸阴沉,冷声道,“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麻子抬眼看过去,急声道:
“方所,真的没有!”
“像牛总这样的大客户,少之又少,一年不过一、两次而已。”
“其他的都是些散户,输赢也就一、两千块钱。”
方振斌抬眼狠瞪过去,怒声道:
“王麻子,你说的这些,暂且不说,我信不信。”
“你自己信吗?”
王麻子听到这话,抬眼看向方振斌,又看了看冯常乐,低下头来,满脸失望。
正如方振斌所言,这话别说警察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尽管如此,这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王麻子只能硬扛。
“冯所、方所,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麻子面露哀求之色,急声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行,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乡运输公司经理顾德奎是怎么回事?”
冯常乐突然出声发问。
王麻子没想到冯常乐突然将话茬转到顾德奎身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冯常乐让人端掉王麻子的赌场,主要为了弄清顾德奎的事。
至于牛大鹏,纯属搂草打兔子,意外收获。
关于顾德奎的事,冯常乐事先并没和方振斌通气,但他听后,立即反应过来。
“王麻子,据顾德奎交代,他在你的赌档里输了五十万。”
方振斌沉声说,“你对此怎么说?”
王麻子听到这话,满脸惊诧,急声道:
“方所,您千万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五十万!”
“顾德奎就算倾家荡产,也拿不出五十万来。”
在2000年的当下,五十万绝对是一笔巨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拿不出来。
方振斌抬眼看向王麻子,沉声道:
“这不是道听途说,而是顾德奎在纪委亲自说的。”
顾德奎被乡纪委拿下,这事尽人皆知。
“不,不可能!”
王麻子急切的说,“绝对没这么多!”
“那你说多少?”
冯常乐突然出声问。
“我说……”
王麻子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说。
“王麻子,我给你机会说,你若不说,那可就别怪我了!”
冯常乐冷声道,“不妨告诉你,这是我到任后抓的第一起案件,你看着办?”
方振斌虽不知冯常乐为何对顾德奎的事如此上心,但还是果断出手相助。
“王麻子,快点说,顾德奎在你那输了多少?”
方振斌沉声道。
“几……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