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杭志华带有深意的话,展兴明叹息了一声说道:
“杭市长,实不相瞒,一开始我和你想法也一样。”
“一个黄口小儿,我当时还没放在眼里,就算他有背景,又能怎样?”
“不曾想,他那羽翼未丰的翅膀扑腾地甚是厉害,时不时地还啄你一下。”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老鹰的雏鸟会啄人。”
杭志华冷笑道,“但是再犟的牛,最终还是要被套上笼头,去田里干活。”
“杭市长,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展兴明一听,饶有兴趣地说道,“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起斟酌斟酌?”
“狡猾的狐狸还被猎人下套呢,是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杭志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展兴明和田耀武,眼神中闪过一狡黠,笑道,“不过,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搞清萧一凡的背景。”
“杭市长,如果要问萧一凡的背景,我到时候可以提供一些素材。”
展兴明沉声道,“就是不知道,你听了以后,会作何打算?”
“哎呀,你我之间还需要隐隐藏藏的吗?”
杭志华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们所不能抗衡的存在,我必定让他吃些苦头,让他知道什么叫夹起尾巴做人。”
听了杭志华的话,展兴明侃侃而谈了起来,笑道:
“哈哈,据我了解,萧一凡原是云都县长腾兆茗的秘书。”
“你们可是不知道,腾县长再被市纪委调查期间,萧一凡可是很不受待见。”
“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阴差阳错的做了云都县东辰乡乡长。”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贵人,或者说是下放到下面,接受磨炼吧?”
田耀武插言说了一句。
“你别打岔,我的话没说完呢。”
展兴明正说的兴起,没想到被田耀武中途打断,不由得埋怨了对方一句。
田耀武讪讪地陪着笑脸说道,“是我一时心急,你请继续,嘿嘿!”
“呵呵,老展,你继续说,萧一凡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杭志华冷笑道,“在那里乡长做了多久,后来又去了哪里?我倒是好奇,萧一凡这么年轻,竟升迁得如此神速。”
“是去年上半年下放的,做了几个月乡长。”
展兴明坦然说道,“下半年,又调到了云都县教育局,做一把手局长。”
“什么,一任没下来,履任了两个部门?”
杭志华似乎发现了什么,奸笑道,“是不是因为在东辰乡没干好,从而在腾兆茗的爱护下,调去了教育局?”
展兴明摇了摇手,笑道:
“不是,他要是这样倒好了,去年云都县发生塌楼事件,你们还记得吗?”
“据说,开发商是东辰乡云鹏实业,其老总牛大鹏是东辰乡前任书记胡守谦的外甥。”
“胡守谦在东辰乡一家独大,乃至于在云都可谓是根深蒂固,甥舅暗中强强联合,捞得是盆满钵满。”
“萧一凡去了不久后,不但打破了这种现象,最终,云鹏实业破产倒闭,甥舅二人都是锒铛入狱。”
“真是个丧门星,到哪都要整人,不搞出点事来,好像不舒服似的。”
田耀武厌恶地说了一句。
“看来这个萧一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杭志华冷哼一声说道,“他为什么去了教育局,而不是继续呆在东辰乡呢?”
展兴明像个军师似的,洋洋洒洒地说道:
“具体不清楚,但是这样的一个刺头,搬到了胡守谦那样的大树,得罪一帮人肯定在所难免。”
“去了教育局之后,脾性不改,先后将云都的副县长宋长河,以及教育局一帮副局长,全部送进了牢房。”
“这样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主,你们说,他在云都还有落脚之地吗?”
“呵呵,这就是他在云都的履历,全是一个得罪人的存在啊!”
杭志华冷笑道,“看来他在云都混不下去了,才调到真州来的。”
“我就搞不明白了,就算他在云都待不下去,怎么还被调到我们这里来了?”
田耀武疑惑地说道,“像这样的人,早就该丢弃到一些部门养老去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他这样做的结果,腾兆茗可是获益巨大。”
展兴明笑怼道,“作为萧一凡曾经的老板,又怎么会不做出投桃报李的事情来?”
杭志华冷笑了两声说道:
“原来萧一凡最大的依仗,是云都的县长腾兆茗,真是有意思。”
“萧一凡自认为羽翼丰满,可以翱翔蓝天,在这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