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那个出身显贵,落魄后还要好面子的父亲,立即和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可怜的像只丧家犬。
盛霜序穷得连行李都没有,只有一个装着自己和女儿衣物的背包。
沈承安等的就是他这副落魄模样。
沈承安说:“老师,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里坐一会儿吧。”
眼前的人果不其然犹豫了,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作为老师的自尊心,盛霜序不愿承认自己是被扫地出门,吞吞吐吐地说:“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你了。”
沈承安知道他不会轻易妥协,又说:“外面风太大了,你总要看在囡囡的身体上。她这么小,不能这样吹风。”
“只是去喝杯茶,许久没见,我也想和老师说会话。”
囡囡是盛霜序的女儿 盛霜序一想起囡囡,面对曾经的学生都有底气些。
外面确实太冷了。
盛霜序这才点了点头,抱着女儿站起身。
他只顾着怕惊醒好不容易才能睡着的孩子,一个不小心,差点撞到沈承安怀里去,沈承安正站在原地看着他。
坐下的时候看不大出来,站到沈承安身边时,盛霜序才发现他比自己还高一个头,沈承安的影子都能将他笼罩其中。
沈承安不说话,也没动。
盛霜序尴尬地说:“承安,你家就在附近吗?”
“嗯,就在附近,”沈承安这才抽回游走的思绪,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去我家喝杯茶吧,老师。”
沈承安有意无意地将手轻轻放在盛霜序单薄的肩膀上,引着他往计划好的方向走去。
盛霜序没有注意到沈承安不怀好意的手,也绝对不会知道刚刚沈承安发愣的那一瞬间,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沈承安在想客厅茶几抽屉里藏的他订制的镣铐。
盛霜序的脖子比他猜测中的纤细了许多,他想,镣铐一定会卡住盛霜序的下巴,在下颚磨出道薄薄的红。
通过幻想,他心底产生了隐晦的报复的快感。
就像盛霜序衣柜里的那条裙子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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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家住在城区最繁华的一带别墅区,与普通居民的居民楼区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公路,盛霜序曾经是那些重重叠叠破旧的居民楼的一员,也曾靠着阳台向别人家的大房子望。
走到玄关的时候,囡囡醒了。
囡囡打了个喷嚏,张着好奇的眼睛四处打量,说:“爸爸,我们要去哪儿呀?”
盛霜序小声安抚说:“爸爸遇见了以前的学生,叫沈承安,我们去承安哥哥家玩儿。”
囡囡的视线挪到那个正在前面走的、高大的背影上,说:“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盛霜序轻轻地嗯了一声。
囡囡当然没见过他,沈承安高中毕业后就消失了,再也没和盛霜序联系过。
前面沈承安都听得清楚,他没有回头,领着盛霜序在客厅坐下后,囡囡就又靠着父亲的肩膀睡着了。
乏力,嗜睡,心衰,小小的女孩子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