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微没理他,大步离去,弦思还是不放心 ,跟了过去,不过站在门口,没敢进去。那下人也同他一道站在门口。
久微走进祠堂,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对久微很失望。宋老爷道:“跪下!”
久微身型板正的跪好,宋老爷看着,似乎很心疼,叹了口气道:“久微,你可知今日为何罚跪?”
久微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宋老爷:“你今日可是在宫中顶撞了公主?”
“……”
宋老爷继续道:“你今日错在无礼,错在失言,公主金尊玉贵,你只是入宫伴读,本是没机会进宫塾的,更没权吃醋生气,你今日说那些话算什么?公主是殿下!日后说不定是君上,她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公主记得你的喜好?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参你一本,又该何如?殿下面前要守礼,你且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好好反省,明日自行进宫去跟殿下请罪。”
宋老爷离去,久微还是跪在原地,也是在此刻他明白了,他跟公主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公主站的太高了,小的时候可以站在一起,现在他好像够不到了。
弦思在外面陪着站了三个时辰,时辰一到忙不迭的进去将久微扶起,看久微神色恍惚,弦思道:“阿兄,公主本就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今日确实僭越了,其实扮演好自己的角就好了,何故入戏太深?”
既已入戏,又怎么出得了戏。
次日,近年关,下了很大的雪,厚厚一层积在地面,久微很早就进了宫,他站在长乐宫外,等着望舒睡醒。后来他索性跪了下去,雪地里,他依旧跪的笔直,是错了,错的一塌糊涂。他这样想着,突然寝殿门被打开,望舒迎面撞上久微。
她忙跑下来,想将久微扶起,久微道:“今日特来向公主请罪,昨日是我言错,请公主责罚。”
她将久微扶起,道:“久微,你吃错药了吗?何故跟我道歉,本来就是我没顾忌到你的感受嘛。别生气啦,走,我们一起去宫塾。”他就这样拉着久微离去,久微一阵恍惚,觉得他们还是可以站在一起,可很快就被理智打醒。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除夕,而砚秋父皇也一直没来接他。
除夕这日,宫里面张灯结彩,宫女们早早的便开始装扮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