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还在叫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太难受了!”
宫女搬来一张金色的交椅,砚秋倚上去,双腿叠放,他神色从容支着腮道:“这些都是和安国人,朕给他们服了点毒药,此刻正在发作呢,应该不太好受。”他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盯着望舒。
望舒瘫坐在地,颤抖着张开嘴,声嘶力竭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砚秋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宫女将刚才的药呈上来,他嘴角微微一翘,道:“乖~把药吃了就能救他们,你吃一粒,朕就让他们活一个。”
望舒冲过去,夺了宫女呈上来的药,仰头全部往嘴里送,砚秋见她这样,站起来,恶狠狠的握住她的下颚,用手将她嘴里的药抠出,又塞了一粒进她嘴里。
然后将人甩倒在地。“倒也不用这么心急,一天一粒差不多。”他说罢准备潇洒离去。
望舒突然声嘶力竭道:“季砚秋!若知晓当初救你会是这个结果,我定不会救你!”
砚秋眉头皱紧,怒声道:“那我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你高贵,我就该卑贱到泥里跪求你的怜悯你的爱吗?从始至终你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有被那宋久微抛弃了,才肯接受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永远不后悔做的一切,我只恨没更多的羞辱你。”砚秋摔门离去。
望舒被扶回凤鸣宫时,已是夜深,小雨眼角微红,紧抿着嘴角,似乎刚刚哭了一场。帮望舒洗漱过后,将人安置在榻上后,又退到门外,小声抽泣起来。
榻上的望舒药性未退,她神智恍惚,周身酥麻,脑海里的痛苦仿佛被清空,身体呈现出一种特殊状态,让人感到无比幸福。她沉溺其中。
救了那些人后,望舒已然有了瘾,一日不吃那药便浑身难受,她整日披头散发,沉迷在榻上。
这一日,药并没有像往日一般送来,望舒的瘾虫发作,她的身体如有万千虫蚁在啃食,肌肤仿佛在一寸寸溃烂。搅得她痛苦不堪。她的指甲砌进肉里,疯狂的抓挠,留下一道道血痕,小雨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抓挠。
她崩溃道:“小雨!你杀了我吧,帮帮我,我好难受,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
小雨连忙摇头急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突然她眸子闪过一丝光,她道:“公主等我,我去求皇上给你药。”她急忙用腕带将望舒的手捆住,以防她再将自己抓伤,弄完后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