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天叫花满天和云在天进来禀告,云在天和花满天进来拱手说道:“堂主,我们从赌坊内地穴一直探寻到地下,原来地下有一条暗河直通外部,我们沿暗河一直走去,原来出口处竟然连接一条大河。我们堂中有熟悉地形的兄弟说此河就是辽河支流老哈河。东瀛人沿此河直下可达东边辽东湾。他们去势极快,等我们探到此处,东瀛人已是不见踪影。好消息是沿途并未见小姐和李少侠尸体,可见两人尚还活着。坏消息是估计二人已被东瀛忍者擒获。”
马行天深吸一口气道:“活着就好,我想东瀛忍者擒获晚晴和李少侠的目的就是为了胁迫我们顺从他们,他二人一时可保性命无忧。只是人去楼空,辽河支流甚多,天地茫茫,我们又去何处探寻黑龙会总部呢?”花寒衣道:“马堂主,东瀛人如果是从老哈河逃遁,便有迹可循。他们去的虽快,但我们三家在辽东扎根已久,只要安排人手在老哈河沿途加强戒备,必能找到线索。而且他们即使走水路,也必定会上岸补充给养。只要他们在岸上现身,我们就能让他们插翅难逃。”丁振东也道:“花堂主说的极是,我与辽东巨鲸帮帮主甚是交好,巨鲸帮在辽东大小水域皆有其势力所在。我即刻命人联络巨鲸帮就近分舵,在临近河流设卡拦截。”
马行天说道:“事不宜迟,大家各自行动。寻找李少侠和晚晴下落,追击东瀛浪人!”花寒衣说道:“我看此次东瀛人前来,处处有西域明教接应,想他们两家结盟事实一定,我打算从探寻明教中人入手,顺藤摸瓜,摸到东瀛人的巢穴所在。”
众人商议完毕,马行天安排万马堂马队顺陆路探寻,丁振东联络巨鲸帮在水路拦截,花寒衣则调动飞花堂众人四处搜索西域明教行踪。众人皆安排妥当,唯有铁传甲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铁传甲对马行天道:“马堂主,我能做些什么吗?”马行天看看铁传甲说道:“铁壮士,你是我万马堂贵客,我们岂敢驱使,你且在万马堂安歇休息,等待休息吧。”铁传甲说道:“少爷吉凶未定,我怎能在此安心歇息。我有个请求,还望马堂主成全。”马行天说道:“铁壮士但说无妨,只要我万马堂能做到的,我尽力满足。”铁传甲道:“我想请马堂主为我准备一叶轻舟,我顺老哈河驾舟而下,沿途探寻少爷和晚晴姑娘下落。”
马行天见铁传甲表情坚毅,知道自己不能劝动他,也为铁传甲的忠义所感动。马行天立即安排属下为铁传甲准备小舟及出行用品等。丁振东带着丁乘风、丁白云告别回转,铁传甲待一应物品和小舟准备完毕,也让万马堂遣人帮忙运到老哈河上,自己告别万马堂众人,独自一人沿老哈河顺流而下探寻李寻欢下落。
最后只剩下花寒衣和白天羽、易不凡、柳飘絮等人,花寒衣笑着对马行天说道:“马护法,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女白凤和易大经、柳东来等人。”马行天哈哈一笑:“我竟忘了这一节,真是得罪了。”于是唤过公孙不平,吩咐我花白凤等人释放了,
少顷,公孙不平把花白凤、柳东来和易大经等三人领到前堂。易大经性情急躁,大吼道:“要杀便杀,何必费这些周折!”突然看到花寒衣、柳飘絮和自己父亲易不凡等人,立时愣住了。易大经又叫道:“花姨,柳叔叔、父亲,就是这老头把我们给关了起来!”易不凡怒斥道:“大径,先别吵,你就这么沉不住气。”易大经见父亲发话,只好不再言语。
马行天见到飞花堂这些年轻人,笑着对他们说:“各位少侠客,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前些日子真是得罪了。”花寒衣又对他们说:“你们快过来拜见马叔叔,他就是当年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黄膘。”三人一听,虽然心里还是有怨气,但还是过来一一施礼。
马行天见到飞花堂一众年轻人过来向自己施礼,呵呵笑道:“好,好,一代新人胜旧人啊。空群,你快来见过各位兄弟姐妹。”说罢叫过自己儿子马空群施礼。马空群年纪虽轻,但城府极深,不急不缓过来一一施礼。
众人施礼过后,花寒衣、马行天、易不凡、柳飘絮四人相视皆是不语,四人昔日皆是明教高层,因仇春雨之乱而四散离分,今日得见,花寒衣和马行天皆成一方豪强。
花寒衣首先打破沉默道:“没想到,时隔十五年,我们还能相见。十五年间,我时时怀念昔日明教鼎盛之时。哎,今日白小楼统领下的明教真是辱没了我父亲当年的威名。”马行天道:“往事不可回首,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再说盛极而衰这也说怪不怪。”花寒衣又说道:“行天,你难道就忘了当年我父亲花颜月对你的养育之恩,忘了他对你的殷切期望。”原来马行天自幼父母双亡,流浪江湖,是昔日明教前教主花颜月收留了他,把他收为义子,并把他送入西域回回教拜怪侠阿凡达为师。待马行天学艺归来,又对他委以重用,令他位居四大护法之列。
花寒衣说起前教主花颜月,马行天不禁眼眶尽湿,说道:“义父大恩,我永世难忘,每年清明重阳,我都会赶往西域昆仑拜谒义父。”花寒衣道:“如今白小楼和仇春雨把明教上下弄的乌烟瘴气,声威尽失。难道行天你就不想肃清明教,重振声威吗?”马行天道:“你既然有此心,当初你为何离明教而去?”花寒衣道:“我被仇春雨安排嫡系排挤,时间一长恐遭其害。当时我又势单力薄,只好暂避锋芒,先行离去。”
马行天又道:“那今天呢?今天你就有把握倒反明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