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上仙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了，他急忙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元音之间的事情。”

千年前的事情，看凤瓷年纪如此之小，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别说凤瓷了，放眼整个修仙界，甚至是仙界，有谁知道他沐阳上仙和元音上仙的往事？

凤瓷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直接把沐阳上仙给砸懵了。

凤瓷高深莫测道，“不仅知道你们是如何一起长大的，我还知道你为何成为堕仙。”

沐阳上仙抿唇问，“你且说来听听。”

凤瓷说，“六界众生成仙虽说不易，却能走其道而为之，可是成神，那才是难的，放眼六界，除了初代神，就再无仙能成神！当初的大战，你的好友和爱人都陨落，却不见神明降世普度众生，这才是你最恨的，何为仙？悲悯世人？又有谁在仙有难的时候，来普渡你们？痛失所爱，你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最终拉你坠入地狱，成为一名堕仙！事实上…我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或许也会和你一样，走上相同的路。”

凤瓷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如百灵鸟，说出来的这番话，犹如声临其境的拉人入她的故事之中。

万俟稷白仰头望着她，眼底深处一片寂寥。

“你竟然真的知道…”

沐阳上仙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容太过于悲伤和孤寂了，“你能理解我…千年了，被我抓来的修士里面，但凡有一个能和我这般说话，或许我都不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凤瓷嘟囔了一句，“看来你也知道你是个疯子啊。”

“你说什么？”

沐阳上仙的眼神杀过来，凤瓷抿唇摇摇头，“没什么，您继续。”

沐阳上仙酝酿好心情，悲从中来，“是啊，真的有神明吗？为什么在那场战役中，无人帮忙呢？”

凤瓷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那魔神和魔界是怎么被封印起来的？”

沐阳上仙，“……”

他神情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个战场，一个是仙魔，一个是神魔，只是你们的主战场不在一块儿，所以你不清楚罢了，不是神明抛弃你了，而是你不知道…神明也陨落了。”

凤瓷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神明…陨落？”

“对啊，不然呢，你能感觉到有神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