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中蛊以后，祁晏时隔一百年，再次体会到了血肉之痛。

比起肉体受伤带来的疼痛，这种情感拉扯带给他的折磨更甚。

宋染星看他不说话，刚才禁锢她的手也松开了。

她想也不用想，自己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顺他的意，然而受系统所限制，她现在无法随心所欲，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于是她快速地站起，往门口冲去。

打不过，说不清，她躲还不行？

刚迈出几步没几秒，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倒了凳子，桌子破裂开来，发出夸张的响声，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墙壁上一道粗长的影子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宋染星腰上一紧，被那东西缠住，随即脚底悬空，顿时动弹不得。

“你作弊！”

她努力挣扎着，眼前的视野瞬间转换，龙尾将她卷过来，她再次和祁晏面对面对视。

他轻声笑着：“我生性如何卑劣阴暗，主人难道不知？”

“我贪婪而又狡猾，最擅长虚伪和伪装，与宋雨宸那样的正人君子分明就是黑白两道，这样的我，主人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喜欢上我吗？”

他自顾自地说着，龙尾末端的尾鳍蹭着宋染星的脸，一点一点，划过她的眉骨，鼻梁，以及嘴唇。

手法如此灵活，宋染星觉得这不像是尾鳍，而是像他的第三只手。

脸颊上的痒意让她觉得难受，宋染星侧开脸避开他的碰触，直问道：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讨厌我吗？”

“我刚才说了，我不讨厌你。但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可保证不了！”

祁晏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问：

“那你喜欢宋雨宸？”

“……”宋染星沉默。

祁晏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了然道：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让你无法正视这个问题？”

“不回答，也可以。”

他惬意地说，语气轻快却没让人觉得在商量。

“等下次与宋雨宸相遇，我会告诉他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宋染星顿时警觉：“什么关系？”

看到她有反应，祁晏眉梢微抬，唇角扬起：“不太清白的……主仆。”

“我会告诉他，你是如何欺骗我，轻薄我，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