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想碰便碰,不需要问我。”
沈忘州半秒都没迟疑,瞬间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两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用力揉了揉。
触感好到他停不下来,摸自己的时候只觉得触感舒服,但摸司溟的时候才是真的撸猫一样,司溟还会微微眯眼,主动低头蹭他掌心,就差喉咙里的呼噜声了……
沈忘州尾巴尖愉悦地晃晃悠悠,竖瞳发亮,摸得司溟发顶的头发都乱了也舍不得松手。
赤烬光团没眼看地转了几圈,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幅狐狸不宜的画面。
“现在是绊殄邸的‘夜晚’,你们还来得及出去一趟,等到了‘白日’,花街上所有店铺都会关门,街上禁止出行,再想查出些什么就难了。”
沈忘州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想着此行结束后定要找赤烬学习化妖之术,闲来无事揉揉自己耳朵也是种享受。
-
两人再次易容,沈忘州带着司溟出了街尾的酒肆。
街上人头攒动,神态、模样各异的妖族人族走在街上,随处可见放荡的欢声,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过于刺激的场面,一切颇有些乱中有序的味道。
沈忘州和司溟各一袭红衣,装作来花街寻欢的浪荡客,轻摇折扇左顾右盼。
两人的外貌经过改变,但依旧是上乘,而且衣着打扮华贵无比,游走在花街,是赤|裸裸的优质客人。
街边揽客的老鸨和花娘看见这么俊俏两位妖族公子,目光触及他们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顿时双眼放光,甚至领着模样娇嫩的花娘走出楼外主动去拦。
“二位公子,何不来我们鸳鸯楼坐坐,楼里的姑娘们看见二位的容貌,都羞得着急呢”
沈忘州折扇一摇,扇面不着痕迹地挡住老鸨蹭过来的手臂,金红色竖瞳微眯,挑眉道:“妈妈桑盛情邀约,我们却之不恭。”
尖眼薄唇的老鸨脸侧生有红色羽状纹路,大概是某种鸟类妖怪,虽然容貌已有岁月痕迹,但声音依旧娇滴滴的,一瞥一笑风韵犹存。
沈忘州与司溟对视一眼,跟着老鸨一起走进了这家名叫“鸳鸯楼”的青楼。
刚一迈进,沈忘州就嗅到一股不明显的血腥味,夹杂在浓郁的脂粉香里,像一桶掺了血的蜂蜜,甜腻到恶心,周围一张张明艳动人的笑脸都染上诡异。
他状似不经意地与一同进入的一个凡人擦肩,手指掐诀,将一张符箓印在那人袖口。
他要看看,在这家青楼,人族与妖族是否也会区别对待,那血腥味又是从何而来。
鸳鸯楼足有四层,装饰华美,就连大堂的红柱上都镶有金丝盘龙图,最吸引人的,是一楼大堂处悬着的纯金雕有鸳鸯戏水印记的奢华圆台。
圆台做工精美,四周凸起八个玉环,一根根银色丝线穿过圆环钉于屋顶,将底座悬于半空。一张用珍贵蚕丝绣制的轻薄纱幔从顶端垂下,影影绰绰地遮住里面的光景。
从沈忘州的视角可以看见,圆台上跪坐着一位一身薄纱的美人,美人赤足而坐,身前一把苍翠的古琴,手腕足腕上的玉镯碰撞间发出悦耳响声。
一头粉白色长发圈圈绕绕地垂在金色底座上,仅凭一个模糊侧脸便能发觉这是一位极美极美的美人。
更重要的,沈忘州感觉到了她身上独属于妖族的气息,比一楼所有的妖都要浓。
但她身上又完全没有妖族的标记。
发觉沈忘州的视线,老鸨语气得意地介绍道:“公子眼光极好,这位是我们鸳鸯楼的头牌花娘,檀魍姑娘。”
司溟目光掠过楼内,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檀魍姑娘?”
沈忘州随着司溟的目光看了一圈,折扇抵住下巴,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美归美,但他越看越觉得檀魍有问题。
妖族保持容颜,甚至于改善容貌,有两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