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与他双修的效果,格外立竿见影。
上次在琴音小筑,他回去后灵识便恢复如初,这次是在鲛岳仙宗。
胤淮总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
但胤淮终究是他师祖,放荡一晚,不,三晚加上……沈忘州被蛊惑走的七七八八的理智逐渐回归。
他轻咳了一声,不擅长认真严肃的话题,只能微微皱眉说:“胤淮,我们谈谈。”
胤淮眉梢微挑,凑近沈忘州。
这张让沈忘州几度意乱情迷的脸染着些许困意,比起挑起他神经的掌控感,多了丝可以随意摆弄蹂|躏的错觉。
殷红薄唇开合间流露出让他面红耳赤的餍足意味,就好像他变成了一盘菜,被连着汤汁一起一滴不剩地全部吃掉了。
沈忘州压制住蠢蠢欲动想要揉乱胤淮发丝、按住胤淮眼尾直到泛红的手指。
胤淮却没有他的顾虑,挑起沈忘州的一缕发丝,在指尖圈圈绕绕,代替着某条蠢蠢欲动的鲛尾,认真缠着最渴望的人。
凉薄的眼底浸着湿润,好似一尊看似强大无比,靠近后却一触就碎的名贵瓷器,看得沈忘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快速偏过头不敢再看。
胤淮的脸不能看,会陷进去,会心软。
胤淮将沈忘州的狼狈看在眼底,眸底的沉醉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轻轻舔了下嘴唇,指尖抵住沈忘州心虚滚动的喉结,一针见血地评价。
“吃完就跑。”
沈忘州瞬间心虚,瞪向他:“这就是最后一次,我说过——”
“了”字还未说出口,柔软搭在腰间的手指轻轻一戳,他整个人剧烈地一哆嗦,软着腰再次撞进胤淮的胸口。
胤淮低哑的嗓音多了分漫不经心的指责:“我放在心尖上的小弟子,如今把我吃干|抹净,又要弃我于不顾?”
他何时弃他于不顾了,他不过是睡了两次……好像胤淮吃亏了似的,明明他喊自己名字时喘得也——
沈忘州思绪被自己狠狠掐断,才不至于回想到什么流鼻血的声音画面。
鼻尖蹭到胤淮的颈侧,那里还有几个或泄愤或神志恍惚留下的深深齿痕,在冷白色肌肤上触目惊心地浮现,血迹早已被舔舐掉,只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格外“可怜”。
沈忘州自顾自地给自己找补,他倒也没有很吃亏,这痕迹不止这些,其他地方他也没有嘴软。
胤淮吃起来是甜的,他最喜欢的是颈侧和嘴唇……
安慰自己后,他逃避似地飞快移开视线,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他不可避免地走神,想起了司溟和鲛人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三种不同类型的香气,但他的直觉却总是告诉他,这三个人的味道过于相似,他有时候都害怕自己搞混了什么。
“胤淮,你与鲛人和司溟,是师徒吗?”沈忘州不经思考地问了出来。
胤淮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惊讶,指尖缱绻地蹭着沈忘州肩膀,状似无意地问:“嗯?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几个都很香,而且味道很像,”沈忘州耸了耸鼻尖,努力嗅着好闻的香,眼神都迷离了一瞬,“特别像一种……冷冷的花香。”
胤淮有些意外,又很是愉悦。
鲛人极致完美的容貌下是贪恋爱意和淫|欲的本性,他们渴望世间唯一的爱,一旦拥有,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身上的冷香也会不停地诱惑心爱的人,让其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与鲛不分黑夜与白日,不停欢.愉。
这些事情,沈忘州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这三个人身上的味道。
他曾无意中问过遇锦怀,司溟身上的冷香是哪种香料。
但遇锦怀满脸迷茫地回答他“司溟身上没有香味,小师弟嗅到的是不是丹药的味道?”。
遇锦怀闻不到,沈忘州也很费解,但他向来不太在乎这些细节,转瞬便放到一边,不再过问。
“也像水的味道,有点甜……”沈忘州一边嗅着胤淮身上的香味,一边回忆另外两人身上的香,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胤淮的发尾,眼神迷离,“真的好像,你们都好香……”
胤淮揉着沈忘州的耳垂,眸底闪过浓浓的愉悦,侧过脖颈让沈忘州埋得更深。
按着他颈后,意有所指地问:“我们这样亲密,你可以嗅到我的香味,他们身上的味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忘州动作一顿,险些亲到胤淮:“……”
他此刻很想说你们三个真的很像,在每个人都对另外两个非常不友好的方面。
胤淮刚刚的表现似乎否定了他和鲛人的师徒关系,所以司溟是胤淮捡来的小徒弟,鲛人和胤淮是……上下级?
事情牵扯到了对他影响最重的三个人身上,沈忘州下意识绕过胤淮的问题,追问:“胤淮,你和司溟是怎么相识的?他内丹冲突的事情你一定知道,我如今已经是元婴期的至纯火灵力,你有办法让我帮他缓解冲突么?”
他问了这么一大串,还是在与胤淮的床榻上。
那双冷性的凤眼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沈忘州急切的脸:“你喜欢司溟?”
我要是喜欢司溟,昨天就是把自己给剁了也不可能被你诱惑。
这不是颜狗的问题,这是道德问题。
沈忘州往后靠了靠:“他是我师弟,现在靠……靠着我的至纯火灵根才能勉强平复内丹的躁动,不是你捡到他的吗?你没有办法吗?”
胤淮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轻飘飘地换了个说法:“你不喜欢他。”
沈忘州看着面前的胤淮,神情恍惚间将他与问他是不是喜欢鲛人的司溟重叠,他下意识说:“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喜不喜欢鲛人?”
胤淮懒散地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道:“不想。”
他是司溟的时候问过了。
那种淡淡的违和感又出现了,不过之前在面对司溟和鲛人时还很缥缈无踪。
如今与胤淮亲近,沈忘州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但恍惚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眼前胤淮的脸再次与司溟重叠,像极了,又似乎哪里都不像。
好似使了什么障眼法一样——
沈忘州瞳孔渐渐缩紧,另一个猜测让他此刻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