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那样沈琼枝杀你不是也对?只是沈琼枝不屑罢了。

“那你当初知道我家中有妻,为何还愿意与我一起?”顾玉书鬼使神差的问。

桑青不在意的一笑,道:“不是你喜欢我吗?刚好我也喜欢你,至于你的妻子,当时又不知道她是沈家后人,这世上素来都是弱肉强食的,要么我强于她,要么她强于我罢了。”

最后一句话,她明显说的几分咬牙切齿。

如今的沈琼枝,是强于他们的。

“罢了,说这些做什么,都是别人的事情了,我们此番来灵州,为的便是尽快立功,待战事结束,好恢复侯爵之位,以后我们便好好的过日子,不理旁人了,”顾玉书真心的道。

却说到了桑青的痛点上,她有些焦虑的说:“立功,立多大的功才能重新封侯?杀多少敌人,也不如那直接开阵,扭转战局的功劳,只恨我们没有沈家那样底蕴深厚的来历,对阵法之事竟是一知半解。”

难倒大元帅的事情,都被沈琼枝给解决了,这让多少人红了眼。

“玉书,你可知我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桑青忽然道。

“做什么噩梦?”

“梦到沈琼枝功成名就,力挽狂澜,我们看到她都要行跪拜礼,她在梦里还仗着身份羞辱我们……”

她堂堂桑侯之女,原本该是锦绣前程的,却一步踏错,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那不是真的,也不会发生。”

顾玉书斩钉截铁的道,尽管,他也做过无数这样的噩梦,梦里都是与沈琼枝的初见和他最后的决绝。

当日和离,沈琼枝是走的干脆,奔向了属于她的前程,但却无形中将他二人拖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他的牢笼叫后悔。

桑青的牢笼,叫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