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这话都敢说。
“那你听我说了这些,可有寻到你想寻的答案?”
沈琼枝缓缓闭上眼,让自己的脑子尽量放空,回想着过去与叔父生活的画面,回想着在玲珑阁看到的手书,在想着敌国国师的话,和此刻君不言的话。
仿佛透着荒谬,又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严丝合缝的连接起来。
身为沈家的后人,传承着沈家的家学,沈琼枝始终天然的站在沈家先祖的这边,但是听到国师这比较中立的话。
她忽然觉的,当真……是沈家先祖算计了所有人吗?
周朝先祖才是那个被算计的?
呼吸忽然有些沉重了,不过沈琼枝也没有纠结太久,毕竟一切都是猜测,唯一能给她答案,或许只有叔父了。
但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给叔父传了一次信,将玲珑阁内容告诉他以后,叔父就再也没回过他信了。
这次回京以后,他想寻找叔父踪迹,彻底问清楚。
只是沈琼枝不知道,她单独面见过敌国国师的消息,早已长了翅膀被送回了京城,来到了周武帝的桌案前。
周武帝望着情报,也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最后朝着寝殿走去,朝着那沉沉的幕帘,道:“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幕帘后,片刻传来声音:“那便告诉她吧。”
“也只能如此了。”
……
“喂,你们俩在这干嘛呢?”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人,打断了沈琼枝的思绪,定睛一看,是燕子川,他是特意来寻他二人的。
“有事?”
君不言问。
燕子川下马道:“当然有事,走啊,寻你们半天了,洛秋堂那厮说打完仗要走了,我说要给他办个辞别宴,他说不用了,还说他们这种人,寄情山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我寻思他来都来了,别浪费了,既然是要走,就打算让他给我画一幅画,毕竟他除了是玄术师,还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家画师,他的画,以后值老钱了,后来我又一想,此番一战,我又不是首功,画我也没意思,咱们四个也算并肩作战过了,不如,我们一起画。”
“这想法不错,人家给你累死累活的打完仗,还要白嫖人家一幅画,这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本国师喜欢。”